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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咯咯咯”牙床敲打的声音传来。
“斯斯斯”嘴中不断的唏嘘着。
此时的韩羽却是再也没有了往常的那般器宇轩昂，反而是一番落寞景象，颤抖的身躯，苍白的秀脸。眼睛中的眼白也是无力的向上翻着。不断用手掐着自己的脖子，同时自己的嘴也在大口的呼着外面的空气，但却似乎没有任何空气进入，反而是臧红了脸。
“老师，你在等一下，时间还没到，还没到。快点啊！”看见这似暗非暗的天空，又看了看已经快要窒息的老师，方寒此时也是变得很焦躁，一个劲的在望着天空。
“滴答滴答”滴落在青石板上的血珠此时也是发出了苍翠的声响。方寒的面色也因为提前放血让自己变得些虚弱。但此时的少年眼神却忧虑的望着眼前岁数不大的老师韩羽。
天空中唯一的红色彻底消失，一切都陷入了黑暗中，看到这里方寒却是面上一喜，当即把自己流血的手狠狠的点在了此时快要窒息而亡的韩羽的额头上。
韩羽的脸在方寒的血点在额头上时，一道青色的光纹在韩羽的身上浮现。一道凌厉的气息从韩羽的头顶直冲脚底，约莫过去了半晌，这种奇异的效果才消失。但也幸好这里是天璇城，晚上是几乎没有人出没的。
而这时韩羽也才缓过神，大口的呼吸着平时都不甚在乎的空气。而同时看见自己的老师面色好转，方寒也是晃了晃身子，但还是开心的对着老师笑着，只是笑的很勉强很苍白。
“你刚才那么急放血干嘛！你老师我是那么容易支撑不住的嘛，你看现在还要我照顾你。你呀！一点都见不得我好。”虽然嘴上说着不是很在乎，但身子却是一把把自己的学生护在了身下，眼神中也是多了几分疼爱。
“恩，老师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虽然脸上很是苍白但还是发出了很是真诚的笑容。
韩羽就这样牵着方寒，慢慢的走向了城东，哪里有自己这次遭遇的主要真凶。也是自己这次情绪的发泄之地。
望着脸色苍白的方寒，韩羽却感觉心在滴血，都怪自己，如果自己很强大，其他人怎么敢欺负我们师徒，我的学生怎么会被人毒打，还现在为了救我放血。
此时的韩羽已经没了什么理智，他只知道，只后悔自己的修为不高，甚至不能保护自己的学生。韩羽一直对自己是老师沾沾自喜，但今天却第一次感觉自己有时候根本就不配是一个老师。
“方寒乖，老师带你去看一场美丽的风华血月，一场只属于我两的血月。”面带微笑，把方寒涌入怀中，看向城东的眼神也变得寒冷。
此时的韩羽已经没了原则，也没有了要求。没有对与错，只有生与死，只要自己的学生开心，韩羽感觉一切都是对的。怪就怪这个世界没有原则吧！
方寒没有任何言语，只是苍白的脸一直靠在韩羽的胸口，似乎这样才能感受到一丝温暖。双手也紧紧的把韩羽抱住，似乎只要一放手这个唯一可以拥抱的人就将再也不见。
……
此时的城东因为经过白天的慌乱此时却是更加的破烂，残留在树上的残叶在一阵阵阴风吹拂下，终于是再也坚持不住，漫天的残叶伴着凄惨的嘶吼构成了城东晚上的唯一景象。
“对与错，已经没有了意义。我的学生受了重伤，需要一些东西来偿还的。而这些东西就是你们的命。”
“曾经我也以为命是高贵的，现在却发现却是那么低廉，根本就不需要同情。”
走到了一处看似很华丽的庭院，韩羽直接一脚踢开，院中空空荡荡，只有深处还留有几盏残灯，还在发出一些微弱的光。
回头看着高悬于自己头上的‘齐府’，韩羽笑了。反手一拳轰去，那金饰的匾额应声碎成了数片。
余音在这寂静的夜空中传荡了很久，直到韩羽离开时，这里依然还有着声响。
韩羽没有去每个屋子的找人，只去了有灯火的房间，也没有多余的动作，只是简单的把那封闭的严严实实的房门打开，然后就站在那里静等这此人怒视着自己，然后慢慢的窒息而亡。
渐渐的韩羽感觉自己似乎喜欢上了这种看着别人死去的感觉。那眼神中的绝望，那种恐惧，脸上的难以置信都让韩羽如痴如醉，韩羽甚至不舍的醒来。
诺大的齐府此时已经没有了一点光亮，只有漫长的黑夜与永久的沉寂。
夜色更深了，天色暗的近乎看不清五指，但就是这样韩羽依然没有任何不适的向着附近的大宅子走去。
“这就是强者的感觉吗！所有人的生死都尽在掌握，这种感觉真是妙不可言。”望着在自己怀中熟睡的方寒，韩羽也是对他的性格有了一丝了解。他喜欢黑暗，因为只有夜晚才能让他感觉到自在与随意。
突然韩羽想起了一句以前看起来很对的话“苍天给了你黑色的眼睛，你却来寻找光明？”
这世界哪有什么光明，有的只有拳头与武力。
一路扫过，没有任何的阻挡，就在韩羽还在感叹夜色无情时，一座院落映入了韩羽的眼帘。‘陈宅’。
就是这个家族最先派人来找自己师徒两人的，也是最早来围堵咋们师徒两人的，这个家族的人都该死，一个都不许留下。
大脚踏出，厚重的大门被踹开，府上却有厚厚的尘土飞下，似乎这是一座尘封很久的府院。用力的挥了挥眼前这似乎被堆积很久的灰尘。这座府院似乎与前面的不一样，虽然心里有了警惕但还是没有太过关注。
因为夜晚只是他们师徒的游戏时间，也是血色之下两人的世界。
“陈宅，从今天灭门。”面无表情的说出韩羽觉得理所当然的话，冷眼望着漆黑一片的府邸，这里没有一点光亮。
“小子，你不该来的。你知道了你不该知道的东西，你也看见了你不该看见的东西。天璇城留不住你。你必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