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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三九章 有个日本女人叫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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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场当时混乱不堪而事后各方又忌莫如深的战斗。

    国民政府军投入了一个团千余人,伤亡四百余人。

    另有军统特务十四人只有四人生还。

    新四军投入一个营五百余人外加一个连,伤亡二百余人。

    日军投入一个大队一千余人,伤亡四百余人。

    但是各方却都对此次战斗保持了缄默,他们除了仿佛有默契一般错开了时间去收尸运尸或就地掩埋,对外都没有公布了此次战斗的原因经过与结果。

    如果不是那战场上战火的痕迹还在山间又多出几百座新坟仿佛这场战斗都从来没有发生过一般。

    三天后的夜里,日军驻地的一间审讯室里传来了一个人隐隐的嘶吼声呻吟声与怒骂声,显然有抗日人士被用刑了,然后便是沉寂。

    “哗啦”有一桶水泼过的声音,然后用刑声与那人嘶吼叫骂声再次出现直到五分钟后归于沉寂。

    用刑、嘶吼、呻吟、沉寂、泼水这样的过程足足持续了四回后,两个身壮如车轴的日军士兵拖着一个人在过道中走过。

    铁门“咣当”打开又“咣当”关上。

    于是,那间石头砌成的牢房里,一个人正在那昏暗的煤油灯下仰面朝天地躺在干稻草上人事不知。

    他的衣服已经被皮鞭抽得破烂了,经过战火硝烟的棉絮在煤油灯下也未显现出丝毫的白色。

    灯光昏暗看不出他的脸色因失血所造就的惨白,但,那眉那眼那脸,那人赫然是罗林。

    四天后的夜里还是那间审讯室,出乎罗林意料的是,这回日军并没有给他动刑。

    一个面容瘦削目光阴鹫脸带伤疤的日军官用汉语跟罗林说了一翻话。

    尽管他的语音略显生涩却准确无误地表达了他内心的想法。

    那个日军军官说,你完全没必要用这种仇恨的眼光看我,我杀的支那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我见过你们支那的英雄多了,可除了霍小山其余的都成了我的刀下之鬼。

    那个军官说,你听我提到霍小山感到奇怪是吗?其实你完全没有必要奇怪,因为我知道你叫罗林,因为正是你透露情报给我的,我叫南云忍。

    那个军官说,就象你能查到我是南云忍一样,我也能查到你罗林,所以我把你带了回来。

    那个军官说,因为我知道你是罗林,我也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人,所以你真的没有必要这样仇恨我。

    你们中国人有句话叫人生一世草木一秋,别跟我说什么打倒日本法西斯的话,你罗林想的也只不过是在这一世一秋里混得出个人头第,喝想喝是后酒,做想做的事,玩想玩的女人,瞅谁不顺眼了你就上去踩两脚,看谁顺眼了你就扔给他一块嚼过的骨头让他象狗一样地在你身后跟着。

    那个军官说正因为我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人,所以你你现在在我面前当英雄我只是觉得好笑,就象你觉得别人是英雄同样的好笑。

    支那政府不能给你的我都可以给你,金钱、地位、美人,前提是只要你听我的话。

    最后那人用这样一句话结束了他自说自唱的话语,我除了今晚再给你一天时间考虑,你自己想好了,如果你接着当英雄那么我就一刀砍下你的脑袋。

    那夜被送回牢房的罗林忍着身上被日本人打出来的伤痛,默默体味着那个叫南云忍的日本军官所说的话。

    他想,哦,这个长得这么凶的家伙就是南云忍啊。

    他最早知道南云忍这个人是军统捕获了南云织子后调查她的家庭背景时。

    然后就是他在南云织子死后他随霍小山的队伍被追杀时,他很好奇一个什么样的日本人会对霍小山锲而不舍地追杀。

    于是,他在重返军统时找来了南云忍所有可以查到的情报。

    罗林没有想到南云忍对中国人有如此深入的研究,也没有想到自己身边竟然就有日本特高科的卧底,因为南云忍对他所说的话中就有他自己的原话。

    但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南云忍说对了,他罗林正是这样的人。

    第五天白天,南云忍没有再提审他,只是任由他倒卧在稻草堆中一动不动。

    可是在第五天晚上他时候,南云忍却给他换了一个极其舒适温暖的房间。

    崭新的被褥,宽大的木床,房间里还有烧着炭火的炉子,一个穿着和服的跪在床前的美丽女子。

    在南云忍被看守推倒在地的时候他已经忘记了那看守的粗鲁与浑身的伤痛,只是直勾勾地看着那美丽女子的侧影。

    罗林原来以为慕容沛是天底下最漂亮的女人了,他总是不由自主地把所有自己见过的上过的女人拿来和慕容沛相比于是愈发让他体会出慕容沛的与众不同。

    那个让他在人后血脉贲张的女人,那个在他威风不在却更加让他心痒难忍种种幻想加诸于身的女人,那个看样子这辈子再也得不到却心痒难忍的女人。

    可是,就在罗林看到这个日本女人时,他竟然把慕容沛忘了!

    那精致英挺的鼻梁那虽未施粉黛却滑如美玉的肌肤那艳艳的红唇那形状美到极致的浑圆那如同仕女花瓶般过渡自然的细腰那丰满张性的臀。

    然后那女子转过头来看到他就笑了,然后罗林就被那一笑融化如堕云雾之中了。

    那女子把他扶上床,帮他宽衣,罗林都忘了伤口结痂与棉衣粘连在一起的痛。

    那女子一点不嫌罗林身上的肮脏,为他擦拭伤口为他上药。

    那女子的柔荑仿佛会施展咒语,把那金创药膏涂到哪里,哪里就一片清凉。

    终于罗林身清气爽地躺在了那醺香的被窝中,他去牵那女子的手,那女子却指了指他身上的伤。

    罗林试图和那女子说些什么,而那女子却摇头示意她不懂。

    罗林好一翻尝试后,才弄明白了她叫清子。

    罗林何曾在女人面前露过怯?

    在他的想法里女人之所以为女人就只因某一点一致哪有什么国籍之分。

    在他的想法里若真有国籍之分那么嫖日本女人就是爱国,那么现在虽然自己威风不在伤痛久及身但能将日本人的花之魁首揽入怀中那也算为党国尽最后丹心一片了。

    当罗林将那女子拥入怀中一翻轻薄后就想自己就算明天被那个南云忍真的砍了那也值了。

    然后他心满意足的他开始了诉说,讲述自己那多么不容易的生涯。

    他讲了自己十二岁那年看到的他那红杏出墙的娘与情人行那苟且之事。

    他讲了自己因为穷被恶霸欺压。

    他讲了自己终于上学投身军统。

    他讲了自己上过的第一个女人。

    他讲了在中国有一个叫军统的机构里有个叫慕容沛的女人。

    他讲了自己与慕容沛的恩恩怨怨,他讲了慕容沛有个男人叫霍小山当着他面摔死了个人。

    他讲自己弄来了一个团差一点就抓到了慕容沛。

    他讲自己如何成为了你们大日本帝国的俘虏

    他讲了我要用什么办法让你做我的女人……

    夜已深,在地狱与天堂之间走了一遭的罗林终于睡着了,却未发现自打他提到了慕容沛那个把头埋在他胸口的女人脸上已是变了颜色。

    第六天早晨,罗林,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