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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一章CEO的青春期有些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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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一部分人一样,我也自私很固执,而且我告诉自己,一个一直在死亡线上挣扎的人最有借口与理由成全自己的自私与固执,所以一直以来我把养父始终单身的原因归结为,全是因为我,什么医学什么使命什么爱情,不足以与我这个养女相提并论。也因此,我努力活着,咬牙挺着,活,为报恩他,挺也为报恩他。”一个将自私与固执说得如此理直气壮的,恐怕也只有她了。

    她当然知道这视频就好像导火线,在迅速点燃后,引爆着,自然各种声音都会有,她说,“既然要做出回应,就做好了一切的准备。当然,任何评论都不会影响到我治疗的过程,与接下来走的路。”

    李茶的抗压能力越发像薄荷一般,碾压不死了。她不能以此为傲,也不会以此为耻,但她将此归功于这不寻常的遭遇,归功于每一次的病痛,也归功这场婚姻。

    “我的病会到来,不会以爱情的到来与结束为转移,所以我前两年病发与泽恩,与婚姻,与安小姐,师兄都无任何关系。生活就是这样子,有些苦痛不会以人的意志为转移,又不经过你的同意去发生甚至改变了周围人的意志与观念。”李茶的每一句话看似没有任何意义,却又意义非常,解释了许多过往,人们对于康泽恩的误会,家暴或者致病。

    她苦涩地想笑,可最终没能成功,因为眼睛太过肿胀,连肌肤扯动一下都显得困难,可是却也越发显出她的倔强与勇气。

    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在苦难中能果断站得起来,不是每个人能在苦难当中去平静地解释一段过去与现在一样乱如麻的生活,她却条理清晰,心态静和。

    她曾经说,自己换的是男人,不是爱情,现在她也可以说困苦的是生活,不是心。

    “有人跟我说,生活中的苦难没有定律,这便是它的定律。好像所有的苦难与疾病都是上帝顺手撒网、滤过的一样,他自己也不确定会是下一个,所以这对于我们来说很公平,又有些说不出的残忍。苦难与人,不是搭配好的,冥冥之中的安排就是冥冥之中没有做过安排,如同人与人之间的相遇,相爱,婚姻或者伤害。”

    “人与人之间的相遇,相爱也是他顺手撒网吧,茫茫人海就那样相遇了。爱情与婚姻都是随机的,因为不安排,因为不注定,更多因为是阴差阳错。一切的一切都是阴差阳错的,所以才更应该去珍惜身边人,珍惜意外之外的情感。显然,每一次相爱,即使有过初恋,即使你爱过无数人,在下一次爱情到来时,你依然洁白得没有半点经验。婚姻也是如此,第一次婚姻,很陌生,有时感觉有些恐惧,即使从前有过爱与被爱的经验,即使看过父母和其他人在婚姻中相爱或挣扎的经验,但是临到自己身上,依然让我们措手不及。像瞎子摸路,一步可能平坦,一步可能深渊。尤其是我,没有父母给我做婚姻的榜样,所有看到的就是早些年,祖父母离奇失踪和养父的不容易,还有便是同学们对自己父母的抱怨,所以我很孤僻,我惧怕婚姻,惧怕每一个靠近我的人。在这场婚姻里,我们彼此伤害,抱怨,像其他夫妻一样,其实很多时候这争吵与伤害根本不足其他夫妻的百分之一,可因为他的身份而被无限放大,夸张而离谱。”

    李茶在视频中,没有什么大的情绪起伏,只是说道伤心处,转身落泪,可她再面对镜头时,又平静下来,娓娓道来,不像是整个事件的主角,更像是一个旁观者,一个为人们指点迷津的导师。

    “泽恩,他也有过爱与被爱的时候,幼年家庭有些变故,尽管家庭还是和睦,但是对于一个孩子来说,任何一种分离都是撕心裂肺的,这种痛与死亡并无区别,我相信你们也一定曾受过。在痛苦中的人是无法相信痛苦是暂时的,我们都会以为痛才是永恒,绝望是我们的终点。所以,他心中堵着一口气,他反叛,抗拒每一件父母的好心安排,尽管每一件安排都是为他的未来为他的人生出发,但是孩子总归是孩子,他的青春期有点长……”李茶突然对着镜头笑出了声,这稍许的幽默,更多的是一种无奈的悲凉,她了解他,早已,是了解自己的平方,但是也正是这种了解才让她有了逃跑的念头,她意识到这一点,他也意识到了。

    可是他不敢追,不敢拦,只能默默等待,甚至彼此都知道,等待就是最大的阻力。

    李茶提及他,平静如家人,“不管他愿不愿意,他是康氏集团太子爷,这一点无法更改。他成绩有光辉如星时,可因为我一场重病,因为HEN的插手,因为恶意竞争而落入深渊,那一瞬间仿佛暗无天日。墙倒众人推,拜高踩低的事情,人人皆知,人人皆知这样不对,但是人人又喜欢跟风去做,我们的一切被别有用心的人一遍遍编排,人们都是编故事的高手,而且人们习惯按照自己喜欢的情节去编排,但是他不解释,只是为了保护我,这牵扯到我的养父的安危,也牵扯到集团的某些计划安排,具体情节不方便透漏,因为我们已经警方已经在处理一些违法的集团和个人。”

    “他的隐忍与包容,让我很意外,相信也让诸多看热闹的人觉得意外。这一路他走的不容易,从那一日被赶出集团,一无所有,不,还有我这个拖油瓶,这个被人编排得千疮百孔的婚姻,还有许多不被理解的苦楚,丧失爱子的痛苦……但是他尽吞了下去,不是每个人都可以承担得起一无所有,不是每个人都能够在被众人踩在脚下时,还能可以东山再起,可是他做到了,这个社会这个家庭,这个集团都没有给他一天哀痛与懊悔的时间,他只有前进,事实上,那一场跌入谷底是最恰当的安排,使得一个三十余岁的大孩子终于不再叛逆,终于将青春期走完,相信每个人都看到了他顺利而成功地过渡到了成熟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