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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家。
汪众静静地等着陵光的回答，也不着急。
半响，陵光做出了让步。
“你凭什么可以向我保证，这项技术不会让更多的人知道。”陵光想要抓住一些东西，想要汪众能够给予他一些东西。
具体是什么东西，陵光也不知道，只是觉得必须要让汪众给到他一些东西，他才有勇气答应这事。
然而，汪众头一句话，就浇灭了他的希望。
只听汪众直截了当地说道：“哦，这个。不可能！”
什么？
陵光一度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汪众竟然连口头上的承诺都不愿意给他。
不等他说什么，耳边继续传来汪众的声音：“我可以跟你保证的是，绝对会有更多的人知道，如果有必要，我会让尽可能多的人知道。”
“汪众，你以为这是一件可以拿来开玩笑的事情吗？”陵光蓦地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随后又踹了下桌腿，差不多是用吼的，“此事关乎华夏机||密，你少给我嬉皮笑脸的！”
汪众把手机拿开一些，煞有其事地掏了掏耳朵，然后在面前的龙组小队长肩膀擦了擦，转身走回去坐下：“你少给我上纲上线，你是有多自恋才会说出这样的话？你能代表华夏？还是发明这项技术的人可以，抑或是想要这项技术领先世界的那些人可以代表？”
骂了一通，也不管陵光接受与否，他自顾自接着说：“我还可以向你保证，在这方面，领先世界的，绝对是华夏人。”
陵光没把前面的话当话，后面这句才勉强可以接受，却也没有就此相信了，质疑道：“凭什么？你别跟我说你还有这方面的天赋！”
“就凭一个字，说出来你或许不会喜欢的。”汪众稍微卖了下关子。
“汪众，我没时间跟你狡辩！”陵光催促道。
汪众笃定地回道：“钱。”
陵光怔了下，再次发出不确定的声音：“什么？钱？”
“你没听错，是钱，金钱的钱，很多钱的钱。”汪众补充解释道，“或者，用两个字来说，市场。”
这次，汪众没给陵光接话的机会，稍微停顿，而后又道：“领先，通常就意味着金钱，现在的你，应该无法想象，为了钱，一个普通人可以成就多么伟大的事情。”
“你要弄得人尽皆知？汪众，你怎么敢”陵光又开始提高声量。
汪众不给他吼下去的机会了，沉声打断道：“少他吗废话！这个项目，在那些不怕牺牲爱奉献的人手里已经死了！在这之前，这项技术已经止步不前多久了，你敢大声地告诉我吗？如果不是英情局，或许明天，或许明年，相关资料就会被当垃圾处理掉，你敢说不是？”
陵光无话可说了，因为汪众说的是事实。
英情局既然偷窃这项技术，那就说明他们觉得这项技术大有前景，值得继续研究。
可是，在华夏，负责拨款给这个项目的那些家伙，却并不这样认为。
汪众突然笑了一声，随即捂脸摇头道：“我真的搞不明白，真的。你们已经鉴定这项技术死掉了，交给我继续研究，你们有什么损失？华夏会因此比现在更加糟糕？”
“我没问你跟你的领导要一分钱，是，没错，接过这项技术研究工作的人，绝对是一个追求金钱的人。那又怎么了？你们说它已经死掉了的，你们说它已经赚不到钱了的。怎么？现在我们赔钱继续研究、大把地砸钱进去，希望它将来能够为我们赚更多的钱，还成了坏人了？”
说到这里，汪众停了下来，感觉心累，每次跟这些家伙谈及诸如此类的话题，总是费劲得很，总是听不明白。
商人，其实是一群冒险家，不知道有多少人在冒险的路途中死掉，那些赔掉的钱都是他们自己的钱，他们事后也没让谁赔偿损失。
如果这样的人都不算好人，汪众觉得这个世界上，就没有几个好人了。
“算了，你让他们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吧，反正不出几个月，你们肯定会把它当垃圾扔掉的，到时候我再想办法捡到好了。”汪众真的不想再说，就要挂掉电话。
这也是他不想跟类似陵光这样的人说话的原因，脑子已经被毒坏掉了，简直浪费口水。
就在这时，陵光突然表态了。
那边，传来他肯定的声音：“好，我帮你！不过，有个条件，如果你落后了英情局，这项技术我们要无条件收回！”
“可以的，但那不可能发生。你到现在还不知道华夏能在短短几十年重新崛起的真正原因，对吗？没关系，我会让你看清楚的。”汪众说完，把手机扔给龙组那个小队长。
翌日，艾莉丝没有去诊所，不是需要休息，而是公寓来了客人。
打开门，看着面前两张熟悉的脸庞，艾莉丝叹了口气。
侧过身子，把路让开，示意两人进去再说话。
“不好意思，罗小姐？嗯，我应该没喊错吧？”艾莉丝对在外面守着的红玫瑰说道，“能不能给我们多一些空间，她们她们的嗓门挺大的。我，我跟她们的关系不是很好。”
目送红玫瑰离开，艾莉丝才转身回屋，把门反锁上。
眸光落在大姨的脸上，艾莉丝立刻生气地质问道：“你们来做什么？”
朱莉娅却是回以微笑，不答反问：“他们都还不知道你的真正身份对吗？包括那个华夏男人。”
艾莉丝脸颊微微抽搐了下，否定地回道：“我就是我，现在的我就是真的我。”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他？他是你爱的男人，不是吗？你为什么不敢告诉他？”朱莉娅咄咄逼人地连发三问。
艾莉丝大声地喊道：“住嘴！我才不是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