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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妍怔了下，却没有躲开，只是微微低头，心乱如麻，快得好像要心脏病发了一样。
正好是红绿灯，汪众也没多想，见小妍没有回应，还想再安慰一句，就听到了小妍的声音响起。
小妍声音很低，也不知道是因为羞赧，还是因为什么：“汪总，小妍快要还不起了呢。”
“什么还不起？”汪众拿开了手，疑惑地问道。
“小妍欠汪总你好多好多顿饭了呢！怎么办呀？”小妍咬着唇瓣，始终不敢抬头。
汪众恍然，不禁笑了，见红灯转绿，一边重新启动车子，一边说道：“那要不换别的来还吧？”
闻言，小妍猛地叫了一声：“啊？不行！小妍做不到的，小妍不能对不起总裁的。”
“小妍，你想到哪里去了？”汪众乐出声来，摇摇头道，“真是的！你要真的用请我吃饭来还，那就随你吧。慢慢还呗，不着急的。我觉得我们都可以活到很多岁很多岁的。”
跟小妍聊着聊着，汪众也不自觉地开始学着她说话，感觉这样挺好玩的。
沉默了好一会儿，小妍似乎鼓了很大的勇气才回道：“哦，那小妍就慢慢地请汪总你吃饭吃到很多岁很多岁的。”
“嗯，这不就完了。想那么多做什么？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啊，其实我不在意你还不还我，请不清我吃饭的。那些事情，都是我心甘情愿做的，不需要你的回报。你不欠我什么的。”
以他跟小妍的交情，小妍有事，他怎么可能不管？
做这么多，也只是不希望小妍出事，希望小妍继续开开心心，平平安安的而已。
毕竟，对黄静怡来说，小妍是很重要的。
谁知道，小妍听到这话，猛地抬起了头，忽然间很激动地嚷道：“才不是！小妍就欠汪总你的！一辈子都欠的！”
“行行行，欠欠欠。”汪众有些莫名其妙，也不跟小妍计较，“这样总行了吧？你说欠就欠，一辈子就一辈子嘛。多大点事？吓得我”
说话间，汪众已经把车开进小区，缓缓地停在楼下。
“对不起，汪总，小妍不应该吼你的，小妍以后都不会这样了。”小妍想起黄静怡对汪众的那些吼叫大喊，暗自决定永远也不要像黄静怡那样对待汪众。
说完，她就羞愧地要赶紧下车。
汪众伸手把她拉了回来，待她转过脸来，缓缓说道：“小妍，以后不要这样随便说对不起，你已经离开那个地狱了，再也没有男人敢欺负你的，我向你保证。”
“嗯。”小妍眼眶微微湿润，“汪总，小妍知道了，小妍会记住的。”
“好了，回去吧，不要告诉她。她不问你不说，她问了你也不说，她再问你还不说。知道了吗？”汪众认真地叮嘱道。
小妍听话地点点头，一点也没有背叛黄静怡的愧疚感，决定就按汪众说的做。
这次，总裁真的做错了呢。
汪总生气也是理所应当的呀。
汪众目送小妍回到了公寓，再看了一会儿黄文韬的情况，才不紧不慢地驱车离开。
直到现在还没动静，他真的猜不到黄文韬到底在计划什么了。
难道是嫌他离得还不够远吗？
还是说看穿了他做的那些准备？
可是，不可能的啊，他几乎每天都排查，雷琳也排查了不下十遍，都被他弄烦了，监视什么的都没找到。
汪众摇摇头，不再多想，想也没用。
对方不出招，他也无法先出招的。
缓缓把车子驶进众欣会所，保安看到他的脸，立马放行，还毕恭毕敬地给他敬了个大礼，让汪众哭笑不得。
给这女人弄的，好像他是什么大人物一样。
车刚停稳，立马就有人跑过来给他开门，要帮他泊车。
这样的服务，让汪众周身不舒服。
但是他现在急于去泡澡，也不能因为这些小事斤斤计较。
招呼了一声，说明来意，就有人在前面给他带路。
汪众觉得张欣亚弄这个假温泉还挺有想法的，一瓶药膏倒进一池水里，估计能洗好多人了，真是不要赚得太多。
听说这今天一天，来这里泡澡的女人都排队排到外面大街上了。
看来，在他给张欣亚药膏之前，这个女人已经把各种工作都早早做了起来，而且从效果来看，做得非常好。
药膏一到手，就开始马不停蹄地营业，赚钱，真是一秒钟都不愿意浪费啊。
因为白天人太多了，晚上就干脆休息，洗池子换水换药膏。
刚刚换好水，把药膏放进去，汪众就来了。
汪众是看着他们把药膏放进去的，非常满意地下水。
场边，有一个美女已经换好了衣服，正好把外面的浴袍脱掉，下水服侍汪众，冲洗伤口，涂抹药膏之类的。
这时候，不知道从哪里传来一声爆喝。
“退下！”
美女不敢怠慢，赶紧转身退下。
汪众想要喊住美女的，奈何美女跑得太快，根本不给他开口的机会。
我擦！
这个女人搞什么？
算了，还是自己来吧。
汪众还以为张欣亚这是针对他，生气他不打声招呼就过来，一过来就把新的一池水给弄脏了。
说来也是，人家那些女人来泡澡是为了淡化孕妇纹的，还是要先洗过澡才准许下水的，他倒好，没先洗干净不说，还满身的血。
这一下水，一池水都要变红，人家之后又得重新洗池子换水，生气也正常。
这样想想，汪众觉得那个美女恐怕更多是被他吓跑的。
也对，脱掉衣服，他现在就跟个血人似的，不怕才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