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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4章 或许能帮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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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会弄成这样了?”李炎看着躺在床上的云凌小声问了一句。

    云凌嘿嘿一笑,在病床上挪了挪身子并没马上回应李炎的话。而是指了指一旁的沙发示意李炎先坐下,而拄着拐杖的墨墨姐在一旁表情则显得有些忧郁。

    李炎并没如同云凌示意的那样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瞪大了眼睛冲着云凌继续追问了一句:“真的只是交通事故?”

    自从李炎进了病房的门以后,看着躺在病床上的云凌自己脑海中就浮出了一种自己不愿意去想的可能。

    毕佩琳在一旁叹口气,冲着李炎说道:“都没事,只需要修养一段时间就可以了。你别激动,先平静一下。”

    在来医院之前,李炎其实不太想来。至于为什么不想来李炎自己都想不明白,不过此时他明白了!自己不想来主要还是因为接受不了云凌受伤的现实。对于李炎自己来说,云凌亦师亦友。虽然自己也明白京城交易局有利用自己的成分,但是如果一个人连被利用的价值都没有,那和咸鱼又有什么区别?

    “人已经被控制住了!”云凌淡淡的咕哝了一句之后,扭头看了眼一旁拄着拐杖的墨墨姐。随后嘴角一翘说道:“我现在不能多说话,你来说吧。”

    只是几句话,云凌额头上就已经布满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汗渍。

    李炎知道云凌的外伤只不过是软组织挫伤,但内伤却比较严重,这种伤病只能静养……

    墨墨姐外伤虽然相对比起云凌要重一些,但也仅仅是一些外伤!

    “李炎,制造车祸的人是一家机构的负责人。他们弄了很多投资人的钱然后在二级市场里运作。偏巧他们当时投资运作的品种正好也是咱们国家队下面的一个操盘点。国资的盘子自然不可能被民营的私募机构控盘。而且咱们在那里面沉了很多筹码。当咱们收回主动权的时候,那家私募在高杠杆的情况下自然就爆仓了。”墨墨姐描述这件事儿的时候情绪毫无波澜,仿佛在说自己捻死了一只蚂蚁般。

    李炎听的忍不住暗暗皱眉,到嘴边的话最终还是被他给咽下去了。

    墨墨姐看了眼云凌又瞅了瞅房间里的李炎与毕佩琳,随后这才接着说道:“后来也不知道让他怎么知道做盘的是云凌了,一直打算想要报仇。这不……跟了我们半年多,这才也让他找到机会了!”

    恨恨的诉说了这番话之后,墨墨姐扭头看了眼云凌。

    李炎看着云凌冲墨墨姐点了点头,微微一皱眉尚未明白他们俩人在交流什么的时候,就听墨墨姐接着冲李炎说道:“最近虽然我们一直在医院,但听说你这边发展的挺好是吧?听说弄了个稀土的项目是吧?运作的还不错?”

    憨憨一笑,李炎冲着云凌小声嘀咕道:“不是什么太大的项目,不值一提。”

    “嗯!”云凌冲着李炎回应了一句。小声问了句:“捉妖盟那边呢?”

    李炎楞了一下,表情略微有些汗颜的冲云凌解释道:“这边还没有什么太大的进展,主要是捉妖盟都是一个个团体构筑在一起的联盟,我虽然当上了盟主但并没有真正的掌权。”

    拄着拐杖的墨墨姐,牵着脚步缓缓走到了李炎身旁沉吟了几息后嘀咕道:“我一直以为你能很快掌控捉妖盟,看来是我们想的有点多了。”

    让墨墨姐这么一说,李炎脸上顿时涨红。随后李炎连忙辩解道:“我本来想搞一下他们的IPO,找点麻烦然后我在解决这件事儿。”

    云凌一脸了然的冲李炎点了点头,随后就听李炎接着说道:“后来我发现,自己的眼光和思维还是太稚嫩了。搞他们的IPO过会不过就是不入流的办法。就算真的让我给折腾成了,他们又会怎么看我呢?”

    李炎说完这话之后,咧着嘴干笑了几声。

    云凌躺在床上微微一侧身,小声说道:“所以你和李小腾一起投了银种子酒,打算在捉妖盟的所有人眼里璀璨一下?”

    话虽然只是疑问句,但是话语说出口之后却让李炎更有些愕然。

    毕竟,银种子酒的事儿知道的人很少很少。自己更因为云凌身体所以并没马上对他们汇报自己掺合到银种子酒里面的事情。突然银种子酒的事情被云凌揭了盖子,李炎何尝不诧异?

    “那个……既然提到这里了,云凌。我现在需要资金来处理这事儿,目前能走姿的人很少。我需要资金,你看……”李炎有些不太好意思朝云凌伸手拿钱。

    “这事儿你既然是你做的,那你自己就想办法处理吧。我也认为给人家IPO过会上面做手脚显得忒不入流了一袭。”云凌说完话之后随后接着道:“如果能把银种子酒做漂亮了,那确实要比折腾人家IPO好很多了不是吗?”

    “我先在需要钱……”李炎冲着云凌,把自己的困难也就直接摆了出来。

    啪啪啪……

    云凌抬起手在自己白滚滚的肚皮上拍了几下,随后冲着李炎咧嘴一笑输掉:“你看我现在,能弄几个钱?”

    “云凌,那个……”李炎吞吞吐吐的还想要在接着说两句。就见云凌抚摸着自己的肚子小声说了句:“我现在,真是要钱没有要命有一条了。”

    “那个……”李炎那个了半天,最后还是吧这句话憋在了心里。

    倒是一旁的墨墨姐很干脆的回应道:“我们现在负责的项目和盘面筹码都转交给了别人,确实真是有名无实了。就算我们有心给你调拨一部分资金,但实际上我们真是有心无力了。”

    就在墨墨姐冲李炎解释的时候,云凌突然冲李炎问了句:“还差多少资金?”

    “自然是越多越好……起步如果能有两三个亿在手里也能踏实不少的。现在能投资我这边的只有之前去射击场认识的那位射击老板。其余的资金我们还得接着想办法!”李炎话音一落,就见躺在病床上的云凌咧嘴一笑,咕哝着说道:“我很想支持你,但也确实是没有能调动的资金筹码帮你。”

    李炎表情略显黯淡,看了眼云凌之后又瞅了瞅一旁拄着拐的墨墨姐。

    “我弄不到钱,不过……或许别人愿意投点资金!”云凌微微一笑,冲着李炎说完这句话之后,紧接着说道:“我相信你,没问题……”

    星稀月朗,斗转星移。

    办公室里,李炎坐在办公桌前瞅着笔记本中记录的一笔笔账目。

    这些账目里体现的都只近期进出的资金状况,一旁毕佩琳手里举着一杯咖啡正一口一口轻酌。

    手机忽然在桌面上嗡嗡作响。

    李炎歪头看了眼手机,见屏幕上显示这王启华的名字时,抬手抓起手机滑动屏幕接通了电话。

    “喂?”李炎冲着电话里招呼了一声。

    王启华声音略微有些黯然的说道:“李炎,我找了几家保险公司,希望他们投资一部分资金。可这帮险资都表示要考虑。”

    “考虑?”李炎楞了一下,瞬间似乎明白了什么道:“都不愿意出资投给咱们吗?”

    “这个……他们的意思很清楚,投资在国资里面或者打机构有国资背景的公募基金没问题,但是如果投在私募里则不成。就算是阳光私募,他们险资因为有避险的核心要求,所以不能投给咱们,虽然他们没有明确的拒绝,但是能听的出来他们拒绝的意思很明显。”王启华说完这话沉默了片刻之后,紧接着说道:“那个,我既然答应你了你也别着急。”

    李炎恩了一声,说道:“这个如果有压力的话就在想想办法吧。”

    “如有有实体项目的支撑,险资这边投资的概率将大很多。现在保监会已经下达了命令禁止的行为规范,如果真吧钱批给咱们了,到时候必然会牵扯到责任问题。”王启华话音刚落,似乎还想在解释点什么的时候。就听李炎说道:“王哥你先过来做盘吧。资金的事儿我会想办法处理的。”

    王启华楞了楞,随后也没在追问什么只是说了句:“三环正在堵车,再有一会我就到了。”

    再沟通了两句之后,李炎挂断了电话。

    毕佩琳在一旁看了眼李炎之后,小声问道:“资金的事儿是吗?”

    李炎点了点头,随后站起身子转身从衣帽架上把自己修身长款的黑色风衣拿在手里后,冲着毕佩琳问道:“看来云凌昨天给的地方,今天就要用上了。跟我去一趟吗?”

    一时间有些迟疑的毕佩琳想了想之后,微微摇头说道:“这事儿,你一个人过去或许会好一些。”

    李炎想了想觉得也是,顺手在风衣里掏了掏之后转身推门走出了办公室。

    京城,天安假日高尔夫球俱乐部。

    李炎捏了捏手里的纸条,看了眼上面的房门号以及名字和电话以后,迈步朝着门卫走了过去……

    时间不长,李炎出现在了天安假日高尔夫球俱乐部的一个VIP包房的门口。

    这房门没关,里面如同发生了火灾一样呼呼的往外正冒烟。

    烟雾很浓,李炎只见房间里有几个人正围坐在一起边抽烟边喝茶。

    此时有个人望向窗外不时飞起的高尔夫球:“你看到了吗?我就跟那些被击出去的球一样,被一步步赶出了煤都。”

    李炎楞了楞,就听这人扭头看着窗外的高尔夫球场地接着说道:“八年前,老哥我的人生轨迹曾险些终结在煤都国贸大酒店的四十四层。我记得那天中午和人谈完生意,感觉有些倦了。然后我特意订了一间客房休息。只是拉上窗帘关掉手机想暂时与外界隔离,哪怕只是几个小时的时候,那时候的我怎么也睡不着,烦心事一遍遍在脑海里上演。光线太黑,空调太冷,在床上躺了一阵。你们不知道,知我我就生出极端的念头……起身打开窗户,想要一跃而下。”

    李炎见这人说完话之后,竟然还引起了众人不小的共鸣。

    “昊爷,您当时怎么会想到要跳下去的?这应该是压力太大了!”

    “你懂什么,昊爷心里想的什么。说实话我还真能猜到一些。没有那种切身的经理真的很难体会到!”

    其实,无论是煤都还是在这位昊爷两百多公里外的家乡县城,他在人们眼中都是成功人士,时代的宠儿。在这个以煤炭为命脉的省份里,他拥有储量上亿吨的煤矿,那是不可再生的资源,也是源源不断的财富。但煤炭能制造一夜暴富,也能让人心撕裂变形。

    过往十余年,所有煤炭的老板们大多时常能感受命运被煤炭绑架。

    二十多岁时,这位昊爷的父亲带他承包下离村头五公里外的一对煤矿井口,只是为了谋生,让村里人看得起。但后来,同行举报,官员刁难,黑帮勒索,日子久了,终于积蓄到他无法忍受。雇佣多年的包工头突然翻脸,声称掌握了他多年来偷税违法的证据,敲诈他五千万元现金,否则就把他送进监狱。这笔钱他出得起,但他咽不下这口气。

    昊哥不是没经历过煤价经历了一轮史无前例的暴涨。前一年底他曾许愿煤价能超过600元,好多还一点高利贷。而第二年春节过后,两三个月之间,煤价便飙升到了1600元。这几个月里赚到的钱,超过过去十几年的总和,但他反倒感到不解与恐惧——突然获取与付出不相匹配的东西,表象是幸运,背后很可能是陷阱,甚至灾祸。

    “昊哥,那后来呢?”有人喊了一嗓子。这位昊哥眯瞪了几分钟之后徐徐说道:“我当初设想起跳楼身亡后的场景,不忍家人经受人们议论指点,终究还是放弃了。他关上窗户,一步步退了回去。

    平复了一会儿心情,他语气镇定地打电话叫司机来接他,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他管理着近两千名员工,有时看看下属走路的姿势,就能察觉到对方最近可能过得不太顺心。但对他自己而言,商场就是战场,想在凶险中生存,控制乃至伪装情绪是必备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