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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逃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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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床铺‘嘭’地一声四分五裂。

    木屑四飞。

    整座房间里充斥着练体武士刚烈的力气,巫如湮心‘咚咚’地跳着,捂着耳朵缩在床脚,完了,完了,这下真的完了

    不知过了多久,巫如湮迟迟没有听到动静。

    疑惑地抬起头来,却见空相萱的表情已经静止了,凝固了。

    她眉宇间凝着一层淡淡的死气,显然已经死了。

    巫如湮顿时瞠目。

    怎么回事?!

    巫如湮定睛看去,空相萱脖子上缠绕着一根细细的琴弦。

    巫如湮倒吸了口凉气。

    垂眸一看。

    班若半躺在她怀里,他嘴角含着一根银芒闪烁的琴弦。

    班若抬头看着巫如湮,偏头优雅地、轻轻一吐,吐出琴弦。

    他欺霜赛雪似的脸,被琴弦勒出一道伤痕,血流出来,滑落,滴落在他精致的锁骨上。

    屋中身材肥硕的空相萱轰然倒地。

    真是意料之外

    巫如湮咽了口口水,垂眸对上班若倔厉狠绝的眼神,眼皮一跳。

    少年,要不要这么鬼畜?

    我是来救你的喂!

    巫如湮拽着班若起身,“我可告诉你,我是来救你的你可别不识好人心,对我下手哈!”

    来救他的?

    班若眼神轻蔑,移开目光。

    压根不信!

    他可没忘记,之前巫如湮进来看见他时的眼神

    他最恨巫如湮这样的人,明明就是贪念美色,却说得比什么都好听。

    班若垂眸掩住眸中深意。

    巫如湮走到墙角,搬起堆在墙角的酒坛,走到空相萱面前。

    举起,砸下。

    酒坛砸在红木地板上,‘哗啦’碎了。

    十几坛窖藏了上百年的美酒全碎了,酒液‘噗噗’流出来,流了满地。

    巫如湮解了古琴上的红绸,背起班若。

    一道刺眼利芒闪过。

    “别动!”

    班若低斥道。

    冰冷的尖锥贴在颈部动脉上,巫如湮抿了抿唇,唇角微动,“班若,时不我待,”

    他们在这里闹出这么大动静,很快就会有人上来,再耽搁,想走都走不了了。

    “闭嘴!!”班若手往下压了压,探手去拿巫如湮脖子上的青鸟玉佩。

    “你们女人,没一个好东西!”

    巫如湮:“”

    班若确定玉佩是自己的,正要取下玉佩。

    巫如湮趁机一个过肩摔,重重地把班若摔倒在地上。

    尖锥落地,发出‘叮’的一声。

    班若闷哼一声,疼得脸色微微扭曲。

    巫如湮站起身。

    一颗颗艷红色的血珠从她白皙的颈部滑落,溅在地上,溅成一朵朵绽放的血花。

    巫如湮随手扯了一段红纱缠在脖颈上。

    转过身来。

    看见像破布娃娃一样、伏在地上不住咳嗽的班若,巫如湮眼里厉芒一闪。

    这可真是货真价实的美人蛇!

    巫如湮走到班若跟前,居高临下地俯看着躺在地上的班若,“为什么杀我?”

    从头到尾,她对班若,没有一丝敌意。

    班若干咳了一声,撇了一眼躺在地上的空相萱,又幽幽地抬眸望着巫如湮,笑了,“如你们这等女子,偷香窃玉,无恶不作,活该千刀万剐!”

    巫如湮皱眉看了空相萱一眼,“就因为这?”

    班若满脸愤懑,垂眸不吭声。

    偷香窃玉?

    无恶不作?

    巫如湮气笑了。

    目光上下移动,从上到下,挑剔地打量着班若,直把班若看得浑身发僵。

    巫如湮蹲下身,睁着一双明澈的杏眼,巫如湮一脸认真地问班若,“所以,”

    “你认为,你是香,还是玉啊?”

    班若表情一窒。

    巫如湮决心给这不听话的救助对象一点教训尝尝。

    伸手使劲戳了戳班若脸上受伤的地方,巫如湮摇头叹气,“看看你这模样”

    “有点自知之明好吗?”

    “田地里的歪瓜都比你好看!”

    再说了,本巫神又不是没见过比你美的人。

    不期然地,脑海里浮现巫溪那张美绝人寰的脸,巫如湮平静如水的心湖荡开一圈圈涟漪。

    班若脸白了红,红了白,嘴角颤动着,气到说不出话来。

    巫如湮嘴角微翘。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看你不爽,我就爽歪歪了!

    廊外响起嘈杂的脚步声。

    巫如湮敛眉,单手抓着班若的肩肘,将他卷起,摔在背上,用红绸缎绑牢。

    巫如湮背起班若,回眸低喝了一声,“班若,你给我老实点!要不然哼!”

    说完不待班若回答,巫如湮一脚踢倒燃烧着红蜡烛的两个灯柱,四处点火后,冲出房屋。

    “不好了不好了!”

    “走水了!”

    大火‘呯’地燃起来,屋子里到处都是火光。

    班若回眸。

    空相萱的身影渐渐被熊熊大火吞噬,她再无生还可能,班若神色微松。

    房柱噼里啪啦响着。

    “走水走水了!!!”

    “快来人啊!”

    衣衫不整的客人们听到响动声,从各个房间里探出头来,见股股浓烟从三楼厢房里冒出,纷纷大惊失色。

    唱曲的走了音,弹琴的扔了琴,烟花楼里乱成一团。

    巫如湮在一片慌乱中冲到二楼,正好与带了一群打手、满头大汗糊了一脸妆的老鸨碰上。

    “班若!”

    认出巫如湮背上的班若,老鸨尖叫出声。

    楼上浓烟滚滚。

    三楼贵客专用的门牌受不住火力,‘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老鸨吓得浑身发抖,白眼一翻,倒在身后打手怀里。

    巫如湮讪笑了一声,悄悄往后退

    心里暗悔出来之时,没用布把班若的脸包住。

    老鸨从晕厥中回过神来,像死了爹娘似的捂着嘴痛哭。

    完了,完了,丞相大人遭了灾,这下全完了!

    老鸨哭得撕心裂肺。

    伸出粗成笋的手指指着巫如湮,老鸨尖声骂道,“快!还不快把这两个贼人给我抓起来?!”

    “抓不到这贼人,全等着诛连九族吧!”

    原本只是围在巫如湮前面的打手闻言皆是一震,眼神狠厉地朝巫如湮两人扑了过来。

    这就是对付气运高的人惹来的麻烦!

    巫如湮小脸绷得紧紧的,搂紧班若,避开劈来的大刀。

    前方全是死门。

    再这样下去,不行。

    巫如湮抬眼望着烟花楼装饰辉煌的房梁,心一下一下地跳动着。

    这是这片地,唯一的生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