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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0 说不说有什么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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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你们在干什么?”她指着床上的人,道。

    正在女人身上的男人起身躺在女人身边,而那个女人拉过被子看着她。

    “你们不是要离婚了吗?还来干什么?”床上的孙颖之道。

    “阿泉,你,你怎么可以——”她不理孙颖之,对曾泉道。

    曾泉躺在那里拿着一支烟,孙颖之给他点上,他抽了一口,然后孙颖之拿过去又抽了口,抽了口烟,却又吻了他一下。

    她简直说不出话来。

    怎么会这样?他们,他们怎么会——

    “曾泉,你这个混蛋!”她哭着骂道。

    “方希悠,是你自己造成的这一切,怪不得别人。”曾泉也不理她,又趴到孙颖之身上,当着她的面,又继续纠缠在一起了。

    是啊,是她造成了这一切,真的,是她!

    可是,看着眼前的这一切,她能做什么呢?

    泪水模糊了她的眼睛,她只有看着颖之得到他,只有看着他们——

    “不,不要,不能,不能这样,不能——”她叫着,猛地惊醒了,一下子坐起身,大口喘着气。

    房间里一片漆黑,天还没亮。

    等她呼吸平稳,她才反应过来这是在自己家,娘家,而她今晚把丈夫和另一个女人扔在自己的家里——

    难道说,难道说,他们两个,真的,现在,在一起做那种事吗?

    颖之是个很强势的人,从小到大都是,只要是她坚持的她就一定会做成,只要是她想要的就一定会得到,那么,阿泉呢,是她想要的吗?

    是啊,怎么不是呢?颖之对阿泉——

    而今晚,如果他跟颖之说了要离婚的事,而她今晚走的时候他的确是很不高兴,万一,他说了,然后颖之顺水推舟,他们两个,他们两个不就——

    不行,绝对不行,不能——

    她赶紧下床,准备换衣服去找曾泉,可是,衣服还没换上,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彻底呆住了。

    这还是她吗?这样的一个怨妇,一个妒妇,还是她吗?

    她是方希悠,是方家的希悠啊!

    她怎么可以变成这个样子?怎么可以——

    可是,她真的就变成了一个怨妇,自从结婚以来就是个怨妇,怨恨着偷走了他的心的苏凡,怨恨着他的冷漠,怨恨着——可是,她怎么可以这样呢?怨恨给她带来了什么?什么都没有!她现在有的,有的就是这空空的床,这冷寂的房间,这,一腔思念。tqR1

    一下子,她坐在更衣室的凳子上,一动不动。

    与此同时,曾泉的家里——

    孙颖之一来就直接对他说:“我看见希悠走了,你们是不是因为我吵架了?”

    “没有,她家里有点事过去了,和你没关系。”他说道。

    “真的?”孙颖之看着他,坐在沙发上。

    “希悠没那么小心眼。”他叹道。

    她没说话,头靠着他的肩。

    “真的,离婚了?”他问。

    她点头,叹了口气,道:“我妈今天骂了我一顿。”

    “她只是担心你。”他说。

    孙颖之苦笑着摇头,道:“你知道我妈说什么?她说,我都这么大岁数了,还是这个样子,哪像希悠——”说着,她看着曾泉,“你娶了那么好的老婆,怎么还不开心?我告诉你,你不稀罕她,多少人都排队接手呢!”

    曾泉笑了,道:“是啊,我知道很多人在等着接手,你不是第一个这么说的人。”

    孙颖之望着他。

    “我知道希悠很好,真的,颖之,我知道她特别好,我不是不爱她,只是——”他说着,孙颖之愣住了,打断了他的话。

    “你说你爱她?”

    曾泉好像有点尴尬,当着妻子的面,不管是他醉的时候,还是清醒的时候,妻子一遍遍追问,他都没有说出来,而现在,面对着孙颖之,他怎么就这么说了呢?

    话说出来,他好像也觉得有点奇怪。

    “好像,说错了。”他补充道。

    “说错了?你不爱她?”孙颖之问。

    “额,”他想了想,看着孙颖之,道,“你们女人怎么这么在意这个?语言就那么重要吗?”

    “废话!”孙颖之道。

    “可,她是希悠啊,她不是普通女人,她怎么会——”曾泉道。

    孙颖之没等他说完,直接抓起沙发靠垫就砸向他脑袋,曾泉赶紧起身躲远了。

    “什么叫不是普通女人啊!你不知道女人有多在意这些的吗?”孙颖之道。

    曾泉耸耸眉。

    “你以前不是挺会来事儿的吗?跟那些个小姑娘调情,面不改色的,怎么到了正经该调的时候就变这模样,就怂了?”孙颖之道。

    “谁怂了?”曾泉反驳道。

    “不是你,难道还是我?”孙颖之道。

    曾泉不语。

    “姑奶奶什么时候怂过?”孙颖之说道。

    “是,你是没怂过,比爷们儿还爷们儿!”他说道。

    “知道就好,过来,爷们儿跟你谈谈。”孙颖之道。

    “得了吧你,说你胖还真喘上了?”曾泉道。

    “坐过来!”孙颖之不理他,拍着自己旁边的位置,道,“你再不过来我就扑你身上了啊!”

    “你现在这么饥不择食了?”他笑道,起身坐在孙颖之旁边。

    “是啊,我刚离婚,饿着呢!要不,吃了你垫垫肚子?”孙颖之揽住他的脖子,一条腿直接搭在他的腿上,笑道。

    “我不是你的菜,你要想吃,我去给你打食儿!”说着,曾泉推开她的腿。

    “切,看你那样子,是不是当和尚有瘾了?这年头,和尚都比你瘾大!”孙颖之道。

    曾泉笑笑,不语。

    “得,不说这个了,我跟你说,女人是很在乎这个口头保证的,你跟党怎么保证,就得跟老婆怎么保证,要不然,老婆不信你。”孙颖之道。

    “这有什么意义?难道说了就是爱了,不说就是不爱?”他问道。

    “对于女人来说就是!”孙颖之道,“别的不说,你看看以珩,那么嘴巴紧的人,还不是一口一口爱爱爱挂在嘴上,把你妹儿哄的跟啥一样?”

    “他们两个又不是以珩嘴上说的——”曾泉道,见孙颖之指着自己,他便点点头,道,“好,你说的有一点道理。”

    “承认就好,我这爱情专家不是白当的!”孙颖之道。

    曾泉笑了。

    “就你,还专家——”他说道。

    “当然了!”孙颖之道,“医不自治听过没?再说了,我这也是在不断地战斗中积累下来的经验。”

    曾泉笑而不语。

    “去,把你家的好酒拿来,没酒怎么聊天?”说着,孙颖之直接踢掉脚上的高跟鞋,抬脚蹬着曾泉。

    “你都喝成这样了,还喝?”曾泉道。

    “滚,我喝成哪样儿了?小气鬼,快去拿,你要不拿,我就去砸了啊!”孙颖之说着,两只脚踩着曾泉的腿。

    “好好好,遵命,大小姐!”曾泉起身道,“败给你了!”

    孙颖之看着他笑了,两条腿都放上了沙发。

    这个颖之,真是没救了!

    曾泉心里想道。

    孙颖之躺在曾泉那宽大的小羊皮沙发上,盯着房顶的吊灯,脑子里空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那么,她的命,在哪里呢?

    今天听到希悠和母亲说的那番话,她知道那只是方希悠式的作风,方希悠就是那种心里再怎么不喜欢,嘴巴上脸上行动上都不会表现出来的人,她有时候佩服方希悠这样,可是,很多时候,她都是羡慕,羡慕方希悠可以做到,羡慕方希悠可以有一个那么好的阿泉,哪怕方希悠对他冷冷淡淡。

    这就是命,命啊!

    等曾泉拿着红酒从酒窖出来,就看见孙颖之靠着沙发扶手,两条腿平铺在沙发上玩手机了。

    “来了啊?”孙颖之道,“咱们换个地方,舒服点的。”

    “就你毛病多!”曾泉道。

    “你再叨叨,我抽你啊!”孙颖之起身,往楼上走,曾泉拿着酒跟着她。

    “哎,颖之,你能不能淑女一点,再这么下去,全世界没有一个男人能受得了你!你就打算一直一个人过?”曾泉道。

    “受不了就别受,我才不会为了别人改变自己。”她说道。

    曾泉无奈摇头。

    上了二楼,孙颖之轻车熟路地推开一扇门,一进去灯就开了,她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了。

    一走进去,她就窝在屋子中间的贵妃榻上,曾泉把酒放在茶几上打开,倒了两杯,递给孙颖之一杯。

    “说说你和希悠的事儿,怎么了?”孙颖之喝了口酒,问。

    “你还没说怎么离婚。”曾泉道。

    “受不了就离了呗!”孙颖之道。

    “你口口声声说你对爱情没希望了,其实,你还是希望他爱你懂你,是不是?”曾泉道。

    孙颖之苦笑了下,道:“难道你不想?你天天在你那破房子里对着影子说话的时候,你不想有个懂你爱你的人在身边吗?”

    曾泉喝了口酒,不语。

    是啊,他怎么会不想呢?只是——

    “我想要的从他身上得不到,就没必要硬扯在一起。”孙颖之道。

    “你爸怎么说?”曾泉问。

    “我老早就跟他说了,他说我如果实在不想和那个人在一起生活,就随便我。”孙颖之道,“倒是我妈,没办法接受我这样。”

    “阿姨是放心不下你,做母亲的好像都这样,不管孩子多大,都不会放心。”曾泉道。

    孙颖之笑了下,盯着他,道:“因为当初瑾姨去世的时候希悠在你身边,你才选择了她,是吗?”

    曾泉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