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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3章 魏侍卫感觉好无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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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俊和一听莫淑君这个要求,心底第一个升起的念头就是不愿意。

    这不能怪他!

    实在是莫淑君太能惹是生非了。

    莫淑君最后在寿安堂那段时日,简直将整个时国公府都搅和得鸡犬不宁,连时俊和都真的怕了他这个母亲。

    再加上莫淑君与董慧向来不和,董慧马上就要生产了,他真担心再出什么事。

    莫淑君看出时俊和的为难,露出了然的神色,冷笑道:“若是你实在不愿意照顾本宫,那本宫也不勉强。左右云阳已经死了,时国公府便再没有本宫的容身之所了。”

    她这话一说,时俊和就算心中有再多思量,也只得硬着头皮辩解,“母亲说笑了,您是父亲的夫人,寿安堂永远都是您的住处……”

    时俊和算是知道了,莫淑君这次是打定主意要回时国公府。

    不管莫淑君心里头是怎么想的,是真的释怀了,还是别有所图,时俊和都不能拒绝。

    他重重地叹了口气,答应下来:“不知母亲打算何时搬回寿安堂,儿子好派人来给您收拾行装。”

    “不必了,本宫已经收拾好了,现在就可以走。”

    说罢,莫淑君就从床榻上下来,直接往外走。

    时俊和这才意识到,莫淑君恐怕早已经算计好了,甚至连他今天会再次登门这件事都算计到了。

    可就算想到了又怎么样,莫淑君回时国公府的事情已成定局。

    时俊和只好压下心头的不安,跟着走了。

    ————

    转眼间,已经到了二月中旬,董慧的临产期也一天天的逼近。

    时青雪人在京都,也感觉到一阵说不出来的烦躁。

    最近这几天,她总是没办法静下心来。

    就算天气一日日变暖,阳光明媚,莫君扬也时时刻刻陪伴在她身边,她却仍感到一阵浓浓的不安。

    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一样。

    这种感觉来得古怪,毫无征兆。

    时青雪也说不出来倒是是怎么回事,只是一遍又一遍地在房中走来走去。

    直到莫君扬看不下去,强硬地将她抱在怀里,沉声问:“你怎么了?”

    时青雪一低头,就看见莫君扬正抓着她手,细心地往手背上涂抹药膏。

    原来她又神经质地将自己的手背抓出了红痕。

    不严重,都没有见血,只是红的吓人,所以莫君扬还是一脸严肃地处理她的‘伤口’。

    “我,我没事。”时青雪应得很小声,毫无底气。

    她忽然想起了这种相似的焦躁感是怎么回事了?

    上一次她这个状态还是时俊和与闻人炽战死青罗山的时候,那时候她还不知道父兄已经战亡,却已经感觉整个人都孤立无援,只能通过这种近乎自虐让自己保持清醒。

    这回因为有莫君扬的陪伴,她没机会自残,但那股浓浓的绝望感却愈演愈浓。

    “君扬,怎么回事?我为什么会这样?我也不知道,我只是好害怕,好怕……”时青雪低低呢喃,向莫君扬诉说着自己两辈子以来的绝望。

    莫君扬也跟着心痛起来,他痛恨自己对时青雪的无能为力,只能将青雪紧紧揽在怀中,然后一遍又一遍地亲吻她的脸颊,安抚:“没事的,不会有事的。现在你父亲还好好留在京都,目前国内也没有战争需要时家军出马,所以你的父兄还很安全,很安全……”

    他毫不厌烦地一遍遍告诉时青雪。

    又过了许久,时青雪渐渐从自己浑浑噩噩的思绪中拔出脑袋,脸颊上还传来男人湿热温暖的气息。

    她不想莫君扬太为她担心,于是露出一个浅笑,“我没事了。”

    理智回归,时青雪也知道自己不能想太多,不然很容易钻入死角。

    她起身去把她的焦尾琴抱过来,放在桌上,又对莫君扬笑了笑,“要不,我给你弹琴吧!”

    虽然现在不是时青雪日常弹琴的时间,但是莫君扬自然没有不应的。

    “好。”

    他还主动坐在时青雪身边,因为他知道,这样能够让青雪更加安心一点。

    悠扬悦耳的琴声响起,一开始还带着点不易觉察的焦躁,但时青雪特地选了首能够安抚人心的曲子。

    不一会儿,就渐入佳境。

    两人一个弹,一个听,十分和谐。

    可就在时青雪弹到高潮的时候,房门被猛地一把撞开了,魏子朝神色慌张地跑了进来,“主子,大事不好了!”

    ‘啪’地一声,音停弦断,粗粝的琴弦割破了时青雪的右手食指,疼得她手一缩。

    “撕!”

    时青雪痛得小脸一皱,莫君扬就眼明手快地抓过她的手,关切地问:“怎么了?”

    “割破了。”时青雪咕哝了声,本能地想收回手。

    却见莫君扬根本不肯松开,还直接将她的手含在嘴里,一点点舔去食指上冒出来的血珠。

    时青雪:“……”

    魏子朝:“……”

    大概是莫君扬的动作太过认真,神情太过专注了,在场的另两人都没能说出话来。

    时青雪更加尴尬不已,呐呐地说:“我,我没事了,你别担心。”

    莫君扬抬眼看了她一眼,那眼神里似乎又埋怨,又像是自责。

    埋怨她怎么能够如此不爱护自己?

    自责他没有保护好她。

    时青雪被这一眼看得软了身子,再没了脾气,就算全身滚烫,小脸都快烧起来了,也只是乖乖地任凭莫君扬怎样对她都好。

    倒是魏子朝瞧见两个主子忒缠绵,旁若无人的样子,有些沉不住气,忍不住再次叫了声:“主子,属下……”

    话还没有说完,魏子朝就被莫君扬给瞪了。

    可这回的魏子朝也特别坚强,冒着被莫君扬的眼神凌迟的‘痛楚’,咬牙一口气说了:“刚才京都传来消息,时国公夫人难产,危在旦夕。”

    “什么!”

    时青雪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顿时就感到一阵头晕目眩,几乎站不住脚。

    莫君扬稳稳扶住时青雪,镇定地替她问出口:“现在是什么情况,给我原原本本说出来,别把事情说得那么危急。”

    魏子朝又被瞪了,主子一边问,一边还用眼神威胁:如果吓到了时青雪,我唯你是问。

    魏侍卫感觉好无辜啊!

    这个消息是下人传给他的,别人说得那么劲爆,他能怎办?

    不过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魏子朝还是斟酌了一番语句,“消息是曲先生派人传来,他说时国公夫人好像被人下毒了,提前有了胎动,情况有些危急。曲先生请主子立即回京。”

    还是同样的事情,但是经过这么一‘润色’,明显比前面的劲爆消息要让人好接受得多。

    莫君扬扶住时青雪,又小声提醒道:“青雪别怕,沈洛在京都,你娘亲不会有事的。”

    沈洛素有神医之称,能起死回生,本领大得很。

    时青雪这样一想,也稍稍被安定下来,却仍急迫地抓着莫君扬的手,急切地说:“我们回京吧!”

    莫君扬深深地看着时青雪,答应:“好,我带你回京。”

    这回赶时间,莫君扬放弃了马车,立即让魏子朝下去准备马匹,他带着时青雪先行一步,至于家庙里的其他人,再有来传信的人收拾好这里的一切,再回京都。

    魏子朝一一去做了,自己是莫君扬的贴身侍卫,自然是要跟随莫君扬一同回京的,但这样一来他就要跟冬霜分开了。

    向来坚定的侍卫长头一会儿有了犹豫,但也只是须臾功夫,他又恢复了内敛,什么话都没说,沉默地跟着主子一路驾马下山。

    时青雪并不十分擅长骑马,加上她现在思绪不宁,莫君扬也不放心让她一个人骑马。

    好在莫君扬的马是大漠千里挑一的汗血宝马,就算驮着两个人一一点不觉得吃力,倒是跟魏子朝的马跑了个势均力敌。

    三人几乎是不眠不休地跑了一天一夜,终于赶回了时国公府。

    时青雪这才了解到,董慧几天前隐隐有了早产的迹象,但是府上的大夫只以为是董慧的身体原因,见羊水没破,也没有太在意,一味地让董慧静养,根本没有发现董慧就已经中毒。

    还是某个下午董慧突然下体大出血,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府上大夫和宫中的御医都束手无策时,曲月白把沈洛送来了。

    沈洛一看就发现董慧是被人下了毒,而且这毒吓得十分巧而狠毒,因为怀了孕没办法解毒,而且还可能祸及胎儿。

    最好的办法就是去子留母。

    事实上,时俊和也是这样吩咐沈洛去做的。

    然而在董慧听说了她中的这毒将来就算解毒了,也永远不可能再受孕,她就立即不干了,说什么也不肯让沈洛打掉她的孩子。

    沈洛是神医,但也架不住病人不听话啊!

    几番纠缠,时间也越拖越长,沈洛没了办法,只好开药尽可能缓解董慧体内的毒性,然后静等羊水破。

    只有羊水破了,董慧和她肚子里的孩子才可能有一线生机。

    这也就造成了时青雪他们急急忙忙赶回时国公府,董慧还没有生,毒也没有解。

    时青雪急得束手无策,拉着沈洛将所有能问的问题都问了个遍,沈洛也一一答了,末了无奈叹气:“尊母性子倔强,宁可一尸两命也不愿意让我对她的孩子下手,我实在……”

    沈洛也是满脸纠结。

    他不是没见过那些人不要命也要生下孩子,但那通常是初为人母,又或者是相公婆婆要求的,妇人根本没有说话的权力。

    所以他根本没办法理解董慧在已经有了两个女儿,丈夫和其他所有人都要她去子留母的情况下,仍然坚持要把孩子生下来。

    董慧甚至都顾不得因为母体中毒,孩子生下来可能还是个傻子或者其他怪物这个事实,就是要她肚子里的孩子。

    时青雪听着沈洛的哀叹,眼中的泪水再也止不住了,沾满了她的脸颊。

    莫君扬在后头扶着时青雪,无声地给予安慰。

    见沈洛望过来,便说:“既然她那么想保下这个孩子,那你就去给她保。你不是自称神医的吗?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到吗?”

    沈洛:“……”

    沈神医很想把‘这点小事’四个字甩莫君扬一样,然后恶狠狠地说:“你行你来呀!”

    然而他没能开头,屋里头的稳婆忽然高声喊道:“羊水破了,羊水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