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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4章 不离不弃(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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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羽愣了,因为他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河晓虞,就算他们吵架吵得最激烈的时候,她也是温温柔柔的,虽然她很倔强,可是从来不这样冷漠,而刚刚的一瞬间,她冷漠的脸和冷漠的眼神,瞬间就刺痛了他的心。

    向羽望着她的背影,她的背影消失在那道木门里,他紧紧地攥着拳头,他到底该不该追,可是不等他思索出答案,他的双腿已经快速朝那道木门而去。

    向羽跨过一道门槛,里面是一个很大的院子,院子四周是一个回形建筑的二层小楼,周围是一道回形的长廊。

    向羽左右一看,河晓虞正站在不远处的长廊下,敲一间房门,房门从里面打开,是陆毅邦。

    向羽愣在了原地,他们怎么住在一起了?他立刻飞快地跑了过去,可是河晓虞却已经进了房间。

    千万年不变的月色,笼罩着这座已有七百余年历史的古城,让一切在静谧的夜色中显得古老、神秘、沧桑、寂静、安详。

    向羽站在门口,急促而用力的地拍打着房门,那巨大的拍门声,瞬间搅碎了古城午夜里的宁静:“晓虞,你出来,我知道你还在生气,可是你总要听我解释。”

    “晓虞,我千里迢迢地从青城追到英国,又从英国去了北京,又去了榕城,又跑到丽江,你怎么能连门都不让我进。”

    “晓虞,我知道我让你伤心了,可是你听我解释,你把门打开——”

    河晓虞和陆毅邦住的房间,是里外两间,她窝在里间的床上,抹了抹眼泪,他为什么还要来纠缠她?他有那么漂亮的老婆,那么有钱的岳父,而且也跟她一刀两断了,可是他为什么还要来,而且还千里迢迢地去了英国。

    他为什么要对她这样穷追不舍,他到底要哪一个?难道他两个都要?不,她不能容许,就像哥哥说的,她不能容许他从陈晓北的床上下来,再上她的床。

    屋子里依旧黑着灯,向羽忽然更大力地拍打着房门,喊声也愈发地中气十足:“河晓虞,你赶紧给我出来,你是我向羽的女人,你竟敢上了我的床,又上其他男人的床。”

    “我告诉你,河晓虞,你生是我向羽的女人,死也是我向羽的女人,你给我出来。”

    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灯光渐次亮起,有些客人甚至披上外套,到院子里看热闹,向羽站在门口,越喊声音越大:“河晓虞,你给我出来,你再不出来,我就踹门进去捉奸了。”

    客栈的老板匆匆地跑了过来,急切地说:“这位先生,您不能这么大声说话,现在都快十二点了,您会影响其他客人休息的,而且古城的隔音很差,几条街以外,都能听到您的喊声。”

    向羽一脸戾气,吼道:“我喊怎么了?我老婆在里面和别的男人睡觉,我能不喊吗?”

    房门忽然被打开,是一脸阴沉的陆毅邦,他瞪着向羽:“向羽,你也是个有头有脸的大老板,你怎么能连身份都不顾及,什么话都说。”

    向羽粗鲁地推开陆毅邦,大步踏进房间,他踏进房间的一瞬间,心就悬了起来,因为他害怕看见河晓虞衣衫不整地躺在一张大床上,可是他的身影停在了屋中央,因为他只看见了一张单人床,而且上面还是空的。

    他扫视四周,原来里面还有一个房门,他几步走了过去,用力去拉那扇房门,却发现房门从里面反锁了,于是他又开始用力砸那道房门。

    古城里的房子虽然经过整修,不完全是木质的,可是向羽砸的那道房门,确是一道雕着喜鹊报春图的古香古色的雕花木门,老板心疼地站在一边:“别砸了,一会儿砸坏了,那边有窗户,你跳窗户吧!”

    向羽一听,立刻转身朝门口走去。

    院子里的客人还在看热闹,向羽快速地走到一扇窗前,用力一拽,两扇对开的木窗竟然打开了,原来窗户真的没锁,他一把掀开里面的窗帘,然后一脚登上窗台,动作敏捷地跳了进去,然后他立刻从里面关上窗户,并拉上了窗帘。

    淡淡的月光透过细密的窗帘照了进来,向羽站在屋子中央,看着床上的河晓虞,她蜷缩着身体,把自己整个蒙在被子里,那一瞬间,他有些微微地激动。

    他立刻走了过去,轻轻地坐到她床边,他拽了拽她蒙在头上的被子,可是她在里面死死地抓着,不让他把被子拽下来。

    他望着她,低声说:“晓虞,我们谈谈好吗?你先把被子拿开。”

    她依旧一动不动,一言不发。

    他舔了下嘴唇,叹了口气,忽然有种无计可施的无助感。

    这时,他忽然想起了林笑笑,他想起了林笑笑曾说的那句话,床头打架床尾和,在床上应该会更好办事,于是他快速地脱了衣裳,躺在了她身旁。

    河晓虞把自己整个捂在被子里,她刚刚听他说他千里迢迢从青城追到英国,又到了北京,榕城,丽江,她的心是有些感动的,可是瞬间过后,他喊的那些话,却让她越听心越凉,因为他口无遮拦,竟然说要捉奸。

    他躺在她身边,在被子外轻轻地摇着她的肩膀,可怜巴巴地说:“晓虞,让我进去吧!很冷。”

    她一动不动地躺着,可是抓着被子的双手,却微微松动了,他忽然一把拽开她抓紧的被子,快速地钻了进来,她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他轻轻地把蒙在她头上的被子拽了下来,她长长的头发就出现在他眼前,他的心忽然疼了一下,一个月了,已经一个月了,这一个月的寻找奔波,让他精疲力竭,身体上的疲劳他可以忍受,可是他对她的思念、牵挂与内疚,与日俱增,简直将他折磨得痛不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