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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笑得这么奇怪？”
谢如玉狐疑地看他。
姬寒莳捧起她的脸，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下，“在笑……老大为什么这么蠢？”
“他怎么蠢了？”谢如玉不由地有些好奇道。
姬寒莳随即便将昨日大皇子去二皇子府，兄弟俩之间的对话同谢如玉说了一遍。
听完后，谢如玉瞠目结舌，不可思议道：“这么说，他相信了？相信二皇子的话，是你在从中挑拨他们兄弟的感情？”
姬寒莳点点头。
“这……的确是挺蠢的。”何止是蠢，简直就是蠢到家了。
那么多的铁证摆在那，他不相信证据，却相信老二的话，真不知他这是兄弟情深，还是……
总之，实在是让人无语至极。
谢如玉摇摇头，“他怎么就不想想，如果你真想挑拨，早几年就挑拨，何必等到现在？”说起这个，谢如玉突然想到了什么，好奇的问姬寒莳：“你过去怎么就没想过挑拨他们兄弟的感情，然后各个击破？”
“想过，但没这么做。”姬寒莳如实坦诚道。
“为什么？”按理说，如果他早这么做的话，何来他们兄弟的风光？
“你听说过狼来了的故事吗？”
谢如玉抽了抽嘴角，这个问题怎么听起来这么耳熟？
姬寒莳意味深长的睨了她一眼，接着说道：“或许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一早便看出老二的野心不亚于老大，深知早晚有一日他会按耐不住。”
毕竟，这世上根本就没有人，明明能自己做那个主宰者，却屈服于主宰者之下。
除非，他们真的兄弟情深。
但显然，并非如此，老二自来便有野心，且这个野心并非一朝一夕，只不过他掩藏的很好，谁也没有看出来，包括宗政帝和高妃。
但姬寒莳看出来了，他不但看出了老二的野心，更看出了有朝一日，老二早晚会按耐不住。
所以，他才一直没有动作，因为，若是他的挑拨一击不中，而待老二真正按耐不住的时候，老大就不会再相信了。
这便是狼来了的故事。
有些事一次两次的，或许让人深信不疑，可是次数多了，就没有再相信了，哪怕是真的，也会认为是假的。
这也是为什么一直以来，姬寒莳没有针对他们兄弟感情行挑拨之事的原因。
因为他知道，根本无需挑拨，老二会自己亲手毁掉这一切。
“可现在，老大不是不相信吗？”谢如玉道出其中的重点。
“老大不相信那些证据，但有一个人，不会怀疑。”
谢如玉眼珠子一转，“高妃！”
“没错。”姬寒莳点头：“就是她。”
那个女人和老大老二都不一样，她是真的心狠精明，如若不然，也不可能和太后周旋这么多年而依旧稳坐高位。
当初他之所以放弃这个计划，也是因为高妃。
因为他知道，就算老大堪不破这是他的挑拨，高妃也一样能勘破。
而现在不一样，老二的的确确是生了将老大取而代之的心思，并已然付诸行动，且有那么多的证据，就算老大不相信，面对那么多的铁证，高妃也一定会相信的。
这也是为什么他在明知老大不相信，并认为是他在中间挑拨而不着急的原因。
因为他知道，他们三个人之中，说了算的不是老大，一直是高妃。
老大不相信并不重要，关键的是高妃相信，那就成了。
有高妃在，老大想不相信都难，况且……
姬寒莳眯了眯眼，即便高妃此刻持怀疑态度，他也会将她的怀疑彻彻底底坐实。
……
姬寒莳一直在谢如玉的房里待到半夜。
谢如玉有心不想让他来回折腾，在她这睡一觉，明天一早再走，奈何姬寒莳不同意。
而不同意的原因……
只见他抱着她，在她耳边说：“你若是让我留夜，我怕是会控制不住自己。”
谢如玉的小脸霎时间爆红。
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更何况五年前她已经吃过猪肉了，自然听懂了他的弦外之音。
“等老二之事一了，我就找父皇请旨赐婚。”
姬寒莳捧起谢如玉的脸，在她唇上啃了两口，随即捏了捏她的小手，“时候不早了，我回去了，改日我再来看你。”
谢如玉点点头，“过两日宝儿回来，你要不要过来？”
“恩，自然要。”他已经很久没见到儿子了，仔细算下来，将近快两个月了。
“那到时候我跟他说了你会过来。”
“好。”
“早点休息，我走了。”
两人依依不舍的分开，谢如玉站在门口，看着姬寒莳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方才关上门回屋。
经此一出，躺在床上她却再也没有睡意，干脆进了空间。
先去小楼找了只玉瓶，灌满泉水带在身上，又拎起锄头打理苗圃。
看着相较于以往空档了不少的苗圃，谢如玉拄着锄头沉吟起来。
自来了京城后，她便鲜少进来空间打理苗圃，人生地不熟，她下意识的没有安全感，所以，也尽量的鲜少出入空间。
如今来京城马上就要一年了，也在这里安家落户，初来京城的陌生和彷徨已然消失，如今她也有了时间，是时候好生打理打理了。
这般一想，谢如玉先将枯了的果子树清理了一下，待稀稀拉拉的苗圃清理干净，方才从空间出来。
在空间里忙活了这么久，现实中也才不过过了半个时辰而已。
消耗了一些体力，这次躺下很快就睡着了。
一觉睡到天大亮。
早饭桌上，郭氏看着没有懒床的女儿感到好奇，随即问她：“今日怎么起的这么早？昨晚我见你房间里的灯亮到了半宿，按理说，你今日不睡到中午是不会起来的吧？”
“咳咳咳……”
谢如玉差点被呛死。
郭氏狐疑：“你这反应……不对劲啊？”
谢如玉接过谢熙春递过来的帕子，胡乱的擦了擦嘴，“娘您想多了，我哪儿不对劲了，我是待会有事要出去，所以才起来这么早。”
“是吗？”郭氏表示怀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