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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个周五。
刚给宋慈指导过一小段曲子的林然来到了副总办公室。
“林总。”
小瑜抱着文件走出来，和林然在门口撞上。
林然点头。
“武总下班了吗？”
小瑜答道。
“嗯，在收拾东西，马上出来。”
林然推开门进去，武潇月拿起自己的包包正要往外面走。
“你来了。”
林然抱抱她的肩膀。
“今天工作怎么样？”
武潇月平静地点了点头。
“就那样吧，你呢？”
说着，两人就往外面走。
见她这么快就转移了话题，林然就知道她今天可能不顺利。
他笑着牵起她的手。
“我当然是没有你那么辛苦了，走吧，今天定了你想吃的私房菜，最近辛苦了，特意犒劳犒劳你。”
听了这话，武潇月的脸上才浮现出一些笑意。
离开公司，林然开车很快到了预定好的餐厅。
走进包间，服务员很快就上齐了菜。
“这是你们的最后一道菜黑枸杞冬菇鸡汤，所有的菜已经上齐，还有需要您随时可以叫我。”
“谢谢。”
林然笑着点头，服务员出去了。
他夹起一块杏鲍菇放在武潇月的米饭上。
“快吃吧，你不是早就想来这里吃饭了？”
武潇月甩甩头，不再去想那些烦心事，接着拿起筷子往嘴里塞起饭来。
林然看她有点心不在焉的样子，就一直往她的碗里面夹菜。
武潇月一直被打断，也没时间去思考那些事情。
吃完饭后，两人来到包间外面的露台。
夏日的傍晚，外面一股湿热的空气。
武潇月拿着酒杯发呆。
林然走到她的面前。
“说吧，今天工作遇到什么问题了？”
武潇月下意识地就要说“没什么”，但是响起上次林然说的话，她又沉默了。
过了一会儿，林然才听见她说道。
“路涛走了撂下个烂摊子给我，本来我想重新挖个人来代替他，但是一直没有合适的人选。”
林然点头。
“这很正常，想路涛这种级别的歌手，一般都是有公司的，没有什么特殊的情况，公司也不会愿意放人。”
武潇月叹气。
“是这样没错，所以，我想了一个新的办法。”
林然挑眉。
“是什么啊？说来听听？”
武潇月顿了一下才说道。
“本来是想降低标准，找一下二线歌手，但是总觉得不合适。那天出去跟张扬见面，我忽然想到几个人。王青、宁子安、宋宣、还有张晨。”
一时间，几个人的脸庞出现在林然的脑海了。
只听见这几个人的名字，林然去啊就知道武潇月是什么意思了。
这几个人都有一个共同点。
“过气歌手。”
林然用一个词总结了他们。
武潇月叹息一声。
“你说得对，他们都是红过的，实力也都不错，让他们唱歌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只是，我有些担心。”
林然饮下一杯香槟。
“你是担心他们流量不够，会在纵然有实力，也会在节目上不温不火？”
武潇月点头。
林然说的没错，这就是她今天一直在反复想的事情。
“我接了公司作曲部和歌手部的所有工作，我的每一个决定都要慎重，我不想因为自己而导致公司发展出什么问题。你说我应该怎么办？我到底要不要签他们？”
林然摸摸她的头发。
“我觉得可以。”
嗯？
没想到林然回答得这么爽快，武潇月有些意外。
“为什么？”
她很真诚地问道。
林然把酒杯放到桌子上，认真给她分析起来。
“我想你担心的原因，就是因为现在圈里追求流向的风向，颜值当道，很多明星只要有一张漂亮的脸，粉丝就可以原谅他们很多的不足，这样一来真正的实力派会被挤压的没有了生存空间。”
武潇月点头。
就是因为这样，所以她才一直决定不下来。
宁子安这些人红已经是几年前的事情了，现在重新找回来自然是跟不上观众的需求了。
可林然都知道这些，为什么还支持呢？
只听林然继续说道。
“但是看脸得到的流量是暂时的，没有人会永远年轻漂亮，没有人能永远保持最佳状态。有多少流量明星，只要状态不好，马上就会掉粉。为什么现在整容这么流行，不就是这个原因吗？”
武潇月点头。
“确实是这样，粉丝有时候想想，还是很无情的。”
林然接着说道。
“所以人的本质，还是更加喜欢实力派。流量明星关注大没错，但向来也是来得快，去得快。在粉丝流动里，最终留下来的，都是对实力感兴趣的。特别是公司即将参加的这个节目，既然是由业内制作人参与评价的，自然也会更重视能力，所以找他们来也未尝不可。”
武潇月眼睛亮晶晶地盯着林然。
“你这么一说，我又觉得好像还不错，就像宁子安，虽然他不火了，但是他当初那首歌还是经常出现在个大综艺节目里面的，我都挺喜欢听的。”
林然摊手。
“所以啊，这就是实力的魅力。”
闻言，武潇月终于露出了今天最灿烂的一个微笑。
她一把抱住林让，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
“那就按你说的办，下周我就联系他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