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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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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翠云已经绕着锦绣转了好几圈了,确认她安然无恙之后,不知道多开心,柳恒自然是老早在书房准备下好吃的点心等着她了。

    锦绣神色恹恹地回了柳恒的沁心院,满院子的兰花都激不起她的精神,只觉神思倦怠。

    坐在桌前,看着这一桌子的点心也止不住地发愣,凤梨酥已经唤不回她的神志了。

    “锦绣”柳恒叫了几声锦绣都没反应,心想是不是给聚灵斋的东西吓着了,要不要找个道士来看一下。

    “少爷!”冷不防锦绣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吓了柳恒一跳:“吓死我了,你发什么呆呢?”

    “你才发呆呢,叫了你好几声都没反应。”锦绣不解。

    “对了,你晚上有没有什么想吃的,少爷我今天请客。”柳恒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好啊,既然少爷大方,那我们就六子那儿吃大盘鸡吧,我去叫童回。”锦绣马上跑开了。

    “哎”柳恒伸出的手僵在了半空,那句“不用叫童回了”生生卡在了喉咙里。

    是夜,街上灯火辉煌,这东临国的京都甚是热闹,街上人来人往,小摊上小贩的吆喝声原始又热情。

    锦绣何时见过这等景致,就像放出笼中的麻雀一样,到处窜来窜去。

    “哎,这位姑娘,捏个泥人儿吧,我泥人张的手艺在这条街上是最好的。”小摊上的摊主热情地邀请着锦绣。

    “好啊,给我捏一个。”锦绣爽快地答应了。

    泥人张一抬头却惊住了,这姑娘好个相貌,但却是一副丫鬟打扮,正心里盘点着资产,思忖着是不是该找媒婆去说个亲的。却不料胳膊上猛地一吃痛,还以为被哪个虫子咬了去,低头一看却什么都没有,只有一颗小石子静静地躺在地上。

    “好好,姑娘您稍坐片刻,我这就给您捏。”泥人张反应过来猛地点头。

    泥人张捏得格外用心,果然活灵活现,柳恒本对这些小孩子玩意儿不感兴趣,见锦绣玩的开心,也忍不住多看了几眼,直夸泥人张捏的好。

    泥人张乐得眉开眼笑,谄媚地笑着,正想问姑娘是在哪个府上的,柳恒一个警告的眼神飞过来,把泥人张生生打压的不敢说话了。

    锦绣丝毫未觉,欢天喜地地拿着泥人走了。

    泥人张正暗自可惜,忽然一个漂亮的公子驻足摊前,一双桃花眼似笑非笑,泥人张正要招呼,便见一块银子飞了过来:“给我捏一个和刚才那个姑娘手上一样的。”

    泥人张正想说点什么,却见这位公子虽然长得不错,身上却有一股杀伐之气,便住了嘴。

    萧岚见泥人张捏的锦绣俏皮可爱,终于露出一丝笑容,心满意足地拿着走了。

    泥人张擦了擦额上的汗,今天怎么回事,我只是个捏泥人的,压力也忒大了。

    锦绣、柳恒和童回三人好不容易挤到小六子摊上。“大盘鸡!”锦绣大老远就开始叫,“今天怎么回事,街上人怎么这么多。”童回在前面给两位开路,挤得满身是汗。

    好不容易坐了下来,每个人都灌了一大碗茶,这一路玩下来可渴坏了。

    “这么巧,你们也在这儿。”一个声音在几人身后响起。萧岚将袖子里的泥人藏了起来,在锦绣对面坐下。几个人怪物一般地看着他,他倒恍然未觉。

    “您几位不知道吗?这过几日三月初八可就是花魁大赛,这京都有名的几座花楼都会参加,到时可热闹了。”小六子边忙边解释道。

    “我也略有耳闻。”萧岚说道。

    锦绣几人差点喷出来,“我说萧兄啊,您这么一位不近女色的正人君子,还知道这个?”柳恒不禁打趣道,柳恒在私底下也会叫他萧兄,而不是将军。

    “我就这么无趣?我也是很关心京中发生的大小事情的。”萧岚说道。

    “对了,锦绣,还没来得及问你,你昨天到底去哪儿了?”柳恒突然说道。

    “我”锦绣正要说,不由得看了一下萧岚,却见萧岚对着她微微摇了摇头。

    锦绣一句话卡在喉咙里,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正好小六子端了大盘鸡上来,化解了她的尴尬。

    满满一大盘的土豆鸡块,看得大家口水直流,萧岚向小六子单独要了一个碗,盛了一碗出来。

    锦绣知道他的怪癖,倒是也不介意。几人喝酒吃肉,倒是十分快活。

    “少爷,花魁大赛热闹么?”锦绣没见过花魁大赛。

    “那自然是,往年的时候城中的御水河上会搭起一个大台,台上便是各家花魁候选人,到时所有人都可去旁边铺子里领取一支彩花,叫做花筹。台子前面便是各候选人的花桶,表演结束后中意哪个便将花筹投进写有哪个姑娘的花桶里,得票最多的那个姑娘自然便是花魁了。”柳恒说完呷了口茶水。

    锦绣听了早按耐不住了:“少爷,那天我们来看吧。”

    见锦绣实在喜欢,柳恒自然双手赞成:“好啊,到时候带你们来见识见识。”颇有种做老大的感觉。

    “萧兄,要不要一起?”柳恒知道他不感兴趣,只是随口一问。

    “好啊,到时候我也一起来。”没想到萧岚竟一口答应了。

    “哎,怎么那么多官兵?”锦绣见街上官兵来来往往的不由地问道。

    “你们不知道吗?”萧岚疑惑道。

    “不知道啊。”柳恒一家不是官场中人,自然不知道官兵的行动是为了什么。

    “颜尚书的千金丢了,正找着呢。”萧岚压低了声音:“这事儿颜尚书也不能大张旗鼓,怕影响尚书千金的声誉,所以具体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

    “就是那个京都第一美人?”“可不就是她。看颜尚书和夫人样貌普通,也不知道怎么生出这种天仙般的女儿的。”萧岚八卦着。

    “这样的大美人还能丢了?也不知道有没有我们家锦绣美。”柳恒摇了摇头颇有些得意。

    “我觉得肯定没有锦绣姑娘美。”童回插了个话。

    “你小子见过几个美貌的姑娘,就在这儿说。”柳恒笑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