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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靖寒说完，双眸就死死地锁定在云桑的脸上。
他的眸底，有探究，更有掩饰不住的渴求，他好想再抱抱他的云桑。
可云桑的脸上，竟然没有丝毫的变化。
就连眼底的神色，也是淡定如常……
这不可能。
云桑冷嗤一笑：“大白天的，我问你要跟我忏悔什么，你却跟我说夜空？夜靖寒，你还说你不是疯了？”
她站起身，视线落到了一旁的杨文清身上，右手食指在自己的太阳穴边绕了两圈：“你们家二爷，该去看看这里了。”
她说完，冷睨了狼狈的夜靖寒一眼，转身就走。
进了电梯，门徐徐关上，隔绝了她与夜靖寒的对视，夜靖寒眼眸里是无尽的痛楚，而云桑的目光，却毫无波澜。
夜空？
这个两个字，的确是可以让云桑内心深处波澜万丈。
可就在她与夜靖寒对视的那一瞬，她心里就已经想过，夜靖寒可能会提起夜空。
毕竟，那是上一世的云桑，心里无法抹平的伤痛。
有了心理准备的她，再听到夜靖寒提起夜空，自然就不会意外。
她不会让夜靖寒知道，自己是从上一世回来的。
他既然说对不起，说要弥补，那就证明，他后悔了。
可带着上一世记忆回来的夜靖寒，根本就没有资格，对自己说对不起。
至于忏悔和弥补？那更是痴人说梦。
她就是要让夜靖寒，面对着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让他无能为力的云桑，痛不欲生。
她要的是惩罚、是报复、是让他夜靖寒，也经历一世生不如死的悲痛！
她吃过的苦、受过的痛和流过的泪，全都要夜靖寒千百倍的还回来！
血债，就要血偿！
大厅里，杨文清将夜靖寒搀扶起，宽慰道：“二爷，您身上还有伤，千万要保重呀。”
夜靖寒脸色惨白，脑子里一团乱。
怎么会，为什么会这样……不可能的。
如果桑桑真的不是从前世回来的，那她为什么要这样讨厌自己？
他真的无法相信，一个那么爱自己的人，会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就如此嫌恶痛恨自己。
爱与恨之间的距离，怎么可能只是云桑生日前夜，他说错的那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