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茯苓跟宫离好奇地看着孟芷昀将瓶中液体倒出一滴，放进一个古怪的仪器里，说要什么分析成分。
在他们的印象中，看有没有毒就是用银针试，为什么要这么麻烦？
“银针是能试出大部分的毒，但并不能试出所有的毒药，便何况这世上要一个人死，并不一定要用毒。”孟芷昀解释道。
两人似懂非懂地点头，反正王妃说的都是对的，他们不需要懂，只要记住她的话就行。
对于他们盲目的信任，孟芷昀啼笑皆非。
“有结果了吗？”见仪器上的灯亮了，茯苓提醒。
孟芷昀点头，按了下键，检验报告出来。
“娘娘，这是毒药吗？”见孟芷昀脸色有些难看，宫离敏锐地问。
“不是毒药，胜似毒药，不，应该说比毒药更邪恶。”孟芷昀沉声道。
牡丹阁。
从院子里回来，沈落雁捕冲进自己的房间，走到床边，拿起枕头。
当看到底下的玉瓶还在，她脸上的焦虑刹那淡化，嘴角跃起一丝如释重负的微笑。
咦，是她的错觉吗，怎么好像轻了点？
晃了晃瓶中的液体，感觉到里面液体摇晃的重量，可能是她太敏感了。
握紧瓶子，沈落雁看了看四周，想找另一个更安全的地方，藏这瓶药。
灵芝一直跟在沈落雁身后，把她古怪的举动看在眼底，心里有一堆疑问，表面上却不动声色。
沈落雁将瓶子重新藏好，转过身看到身后的灵芝，猛地一愣，自己刚的举动都被看到了。
沈落雁眼底闪过一丝寒芒，杀人灭口的想法，却在想到将要做的事，不可能亲自去做，总的要找人刹那打消。
“去关门。”
“好的。”灵芝转过身，朝门口走去，打在触碰到房门时，有股夺门逃跑的冲动。
刚才，沈侧妃对她起了杀意，虽然只有一刹那，但灵芝还是捕捉到了。
她想逃跑，只是想到就算逃得一时，也逃不了一辈子，只得硬着头皮回去。
关上房门后，灵芝慢腾腾地走回去。
“灵芝，你跟着我有一段时间了，根据这段日子的观察，我发现你是一个很机灵，识时务的人，而我身边就缺了你这么机灵的人。”沈落雁称赞了句，语调一转。
“你都有十八岁了吧，有没有订亲，有没有心仪的对象？”
灵芝脸上闪过一丝渴望，随即又黯然。
她们这些卖身的奴婢，就算有心仪的对象，也是不可能嫁给对方，除非主子怜惜，否则，通常都是当通房，或者嫁给哪个奴才罢了。
以前，灵芝还幻想过能当王爷的小妾或者通房，这应该是王府大部分大丫鬟的心愿吧，然而，王妃当家后，她就断了那种念想。
灵芝看得出来王妃是眼睛里容不下一颗沙子的人，她就绝对不会让王爷再纳妾，或者有其他通房的。
“王爷可是堂堂的福王，却只有一妻一妾。说出去人家不会说王爷长情专一，只会会笑话他，堂堂王爷连那个通房都没有。如果我是王妃。我不会像孟芷昀一样，我会给王爷多纳几个小妾。”
听到这里，灵芝心中一动，下意识一脸紧张地盯着沈落雁。
上钓了！
沈落雁：“你是我信得过的人，如果王爷纳你为妾，我也没什么不放心的。”
灵芝是聪明人，一听沈落雁的语气就知道，她必定有事所求，而且，所求之事非小。
她试探道：“夫人，有什么事需要交代奴婢做的，你尽管开口，只是......”
后面的话，她没说下去，意思却很明显。
沈落雁立即道：“只要事成，当我成为王妃时，你就是侧妃。”
闻言，灵芝激动地道：“谢谢夫人，我一定会尽力帮你登上王妃之位。”
沈落雁满意地道：“过两天就是王妃的寿辰，我们来给他送一份大礼吧。”
时间来到孟芷昀寿辰当天。
一大早的，孟芷昀就被茯苓从床上叫起来，给她上妆，换上衣服。
孟芷昀还迷迷糊糊间，就被茯苓推上马车。
等她稍微清醒过来，人已经在去孟府的途中。
“我们这是去哪？”见她睁开眼睛，茯苓递上水壶，她喝了口，人也清醒多了，发现自己已经不在王府，而是在马车上。
“回孟府呀，娘娘，你都忘记了？”
昨天，孟芷昀怕自己醒不来，就吩咐茯苓第二天把她叫醒，再送她到孟府，这是一早约定好的。
“对呀，我都睡糊涂了。”孟芷昀伸手抹了抹脸，突然想到一件事。
“等会到了孟府，记得低调些，不要弄出太大动静。”
孟玫才死了不到半个月，蓝姨娘跟孟晨应该还没走出伤痛，最好还是别去刺激他们。
“知道啦。”茯苓应道。
孟府。
“娘，这蛋糕我也有份做的，你尝尝。”
见到孟夫人，孟芷昀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蛋糕。
这蛋糕说是孟芷昀做的，其实只是在一旁指点，真正动手的却是王府的厨子。
不是她不想亲手做，而是她连和面都不懂，只隐约记得做蛋糕的材料，具体怎么做，她是一点概念都没有的，因此，这个蛋糕基本上是厨子做出来的。
孟夫人见到蛋糕，跟以前所见的糕点有些不一样，白白的奶油让人很是稀奇，她尝了口，顿时被这新鲜的口味迷上了。
两三下，就把手掌大的蛋糕给吃光了。
“妈，好吃吗，我以后多做些给你吃。”孟芷昀递上茶杯，让孟夫人漱口。
“还行。”孟夫人矜持道，又让婢女拿来早就准备好的寿礼，是一对手镯，手工精美，一看就不是凡品。
孟芷昀收下礼物，又问最近家里人安好，孟夫人看了她一眼，也没说表面话。
“你也知道，你爹爹本以为能攀上靖王这门亲事，在朝中的势力就能如虎添翼，如今你二姐就这样走了，还走得那般不光彩，我们孟家跟靖王的关系也回不到以前了。”
“这不是好事吗？”茯苓在一旁插嘴。
茯苓跟孟芷昀一样，都不想看到孟家跟靖王府走得太近，现在他们友谊之船翻了，不是更好吗？
孟夫人嘲讽道：“你还是太嫩了。”
孟芷昀不解，还想再问，孟夫人却岔开话题。
“今天是你的好日子，这些烦心事就先别理了，你在这里吃过饭再回去吧？”
“那我就陪娘吃过再走。”孟芷昀立即道。
孟夫人已经很久没跟女儿一起吃过饭，见她肯留下来，立即吩咐厨房煮孟芷昀喜欢吃的菜。
母女俩吃过饭，已经是中午时分，孟芷昀还要赶回去，准备招待客人，就告别孟夫人。
出府时，遇见孟露，两姐妹狭路相逢，也不好装作没看见，孟芷昀只得停下脚步。
“三姐，今天是你的寿辰，小小心意，不成敬意。”孟露递过一个盒子。
“谢谢。”孟芷昀没想到孟露会给自己准备寿礼，但她并没准备好回礼，这就有些尴尬了。
“三姐，之前的事，你不会还在怪我吧？”孟露指的是，之前她跟孟玫一起勾引君胜天的事。
“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我早就忘记了。”孟芷昀也不是小气之人，更何况当天孟相也罚过孟露了，她也不会咬紧不放。
“既然这样，三姐的寿宴，怎么都不请我去？”孟露嘟着小嘴道。
孟芷昀也反应过来了，难怪孟露会在这里等她，还送她寿礼，原来是为了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