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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 司徒神箭 厨房黑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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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群中一个突起的女声打破了寂静:“恭迎将军归来!”

    后面立即跟上整齐的和声一片:“恭迎将军归来!”

    司徒寒笑意更浓,大声道:“镇国将军归来第一道将军令:蛋壤州、栖木州和翠福州三州,有意于军队的女子,均可报名参军!”

    现场的女人们愣了愣,出现了一瞬间的时间真空,然后就是一片激动喜悦的“啊!啊!”尖叫声!

    司徒寒看着她们兴奋不已又蹦又跳,待声音平息了些才挥了下手以示安静道:“能和男人一样接受军队训练并能坚持下来的女子,优胜劣汰后的胜利者,将正式成为本将的直辖军!武艺超群、有领导才能者,可晋升为都尉、校尉、中郎将等所有军中要职!本将相信,男人能做的,咱们都能做!男人能有的荣誉,咱们女子都能有!只要有真本事,你们有多大锅,本总督就给你们配多大盖!”

    噗!有人笑了!我说将军,那是形容夫妻的好吧!

    “啊!太好了!”

    “啊啊——!将军我爱你!”

    司徒寒扯起嗓子嚎道:“本将将创造一个属于你们的世界!让历史有一个属于你们的时代!欢呼吧!”

    女人们疯了似的手舞足蹈狂呼乱叫着,完全失了控!

    “哈哈哈!”心里本来对这项政令还没底的司徒寒笑得那叫一个痛快爽朗,原来古代的西北女子和现代女子一样对军队充满激情和向往,只是因为被政权压制,才无处释放!

    剑无尘看着几乎疯魔的西北女子们,看着他的将军——心中爱妻脸上洋溢的笑容,觉得这一刻,世间是如此美好!寒儿,有你的地方,都会阳光普照!

    人群后的司马睿看着马上神采飞扬的红衣人儿,再看看为了与她相配而舍弃紫衣、穿回白衣的剑无尘,竟觉得分外刺眼。

    感觉追妻之路任重而道远的司马睿,不动声色地抿了抿唇,走上前去,微微躬身抱拳道:“恭迎将军平安归来!”

    “我的部长大人这段时间辛苦了!走,一起回府,咱们要商议商议女子参军事宜、尽快展开计划!”

    “是。”只有他心里清楚,百里默心中对寒儿还是有情的,不然也不会冒着风险把三大州的军政全权交给她,加上屯田军,她若想造反,手中的大权力量和智慧力量相结合,把他拉下皇位都是有可能的。

    所有核心人员全部到位,高层会议在镇国将军府展开。

    “将军,您的身体……”明明知道眼前的人已变身为女子的穆将军,却没有多大不同的反应,也许是消息传来之后、司徒寒到达之前,他就已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态并稳住了军心。

    “谢穆将军关心,倒没什么大碍,休养一段时间即可。大家都到齐了,会议就开始吧。传话出去,三州郡县官员一切照旧,只要在后面的水利屯田事业中发挥作用,都不会更动。”司徒寒这是为了稳住人心。

    但紧接着,相邻的第二道政令下达:“三州总督令:取消官位世袭制,有才者上,无能者下,不论男女。取消以血统而不是以才能为标准的人才选拔方式,让出身低微或家道中落的优秀人才也有机会展示才华出人头地,下一任县令、郡守及州官皆由三州总督直接任免,除了犯错被罢官的官员,其他官员保留推荐人才权,荐才不必避亲。”

    既然被授予全权,那就利用手中的权利进行局部改革,只要她能让百里默看到改革后的好处,他的治国思想自然会受到影响。

    这道总督令一出,现场出现了短暂的鸦雀无声,直到穆将军带头说了声:“总督英明!”

    众人才跟着齐声道:“总督英明!”

    毕竟此令一下,影响了部分人的切身利益,但有才能的女子也可以做官参政这一破天荒的举措又给家族多带来一份希望,以后,要把女儿像儿子那样用心培养了。

    “穆将军,迟将军不久后就会带着三万人马到达流风城,你们到时要着重训练骑兵,精练骑马射箭战术,一日不得懈怠!”司徒寒的目的就是使其机动性强,在小规模的战争中,打得赢咱就打,打不赢咱就跑,能降低战争成本。

    “是!”

    “训练很苦,谁的身体都不是铁打的,所以,虽然在练习上要严苛,但生活上要厚待士卒,起码每天的伙食中都有一顿肉吃。”

    “末将遵令!将军,您是否要搬移到州城?现在对您来说,流风城恐怕有些小了。”

    “的确有些小,就在城南和城北进行规划扩建吧,各自向外延伸,南北各建一个带食堂和宿舍的军营,另外还有大型冶炼坊、大型粮仓和武器装备库等。剑无尘一直主管城防建设,你们协作,我会给你们建设图纸和建筑图形,依图而建即可!”

    剑无尘和穆将军齐声道:“是!”

    出身江湖的自由剑客剑无尘为了司徒寒,生生被改造成军中政客。

    司徒寒不愿意再挪窝儿,何况流风城又处在主河上游,是最有利的位置。但镇国将军兼三州总督所在的地方,总不能显得太过小气,何况军队进驻需要固定大营,她办公的地方定要成为西北的经济政治中心,没有高楼大厦的古代,面积太小的话,过于拥挤不说,需要大片土地的很多工作都无法展开。

    “关于女兵,也由穆将军总负责,招募工作完成后,对她们的训练程序要与男兵一样,不可优待,不能坚持的,一律淘汰。是男女放在一起混练还是女兵单独编制训练,你可以自己试一试,找出利弊,哪种合适就选用哪一种。从训练中不断观察她们,综合能力强的,选拔培养为都尉。”

    “是!”

    “剑无尘,你以后除了负责边境安防建设,也去参与军队训练吧,多跟穆将军交流,希望你以后也能和穆将军一样带军领兵,助我一臂之力。”

    从不在司徒寒面前说不的剑无尘犹豫了下,还是点点头,“好。”

    寒儿,其实我不想离开你,何况要学行军打仗,何需找穆将军,你不就是最好的人选吗!

    “为了免于长途运输,军队使用的兵器以后将由我们就地制造,这就需要宽大而能保密的场地作为我们的制造署。所有兵器全部按照统一标准大批量制造,使用金字塔式的四级管理制度,从最高负责人相邦开始,到工师、工丞、工匠,层层负责,每件兵器都要刻上四级管理人的名字,一旦出现任何一种质量问题,就能通过名字追查问责。长孙秋硕,合适的场地之事和铁匠能人由你负责在三州全境寻找召集,若没有,可以从其它州郡挖过来,其它的由本将来负责。”

    “是,将军!”随着镇国将军更高的地位,竟然也被叫来参加这种更高规格的会议,小小的一方城主长孙秋硕激动得屁股都坐不住椅子,哪里管她是男是女,何况皇上都高度认可了,他有什么资格不承认她?

    司徒寒点点头,想了想,翻开桌上的地图铺开,手指点了上去,“水利乃屯政要务,关于三州水利方面,”她这么一开口,吴青洲、柳高材和齐为民立即顺着她的手指看了过去。

    “治水之要,需源流并治,上游宜多开沟渠,以利灌溉,我们已经做到;下游宜令深广,以资吐纳,现在我们三名水利大师的任务就是下游这里。另外,我们还要在翠福州的这里到这里,新建一条水渠,大家应该知道,翠福州境内的地势西高东低,所以这条水渠若建成,不仅可以最大限度地控制灌溉面积,而且几乎能做到完全自流灌溉,无须再投入大量人力物力却能增加万顷良田。”

    “将军就是厉害,想的就是周到!”发言一向踊跃的齐为民满脸佩服道。

    “三州之事太多,水利新技术你们三人皆已掌握,这两件事你们自己去做,施工人手会由当地郡守和县令协助调配,我只等着视察验收,如何?”

    “定不负将军所望!”三人齐声道。

    “司马睿,这两项水利工作全部由州郡兵和民力去合作完成,军队屯田兵力就不再往那边调用了,这件事具体由你负责。我对此会有专项拨款,但现在一切都在全面建设的初期,需要用钱的地方太多,你要小规模地推行集资办法,适当由灌田户计亩摊捐一些,减轻我的财政压力。”

    “好。”

    一条条一项项吩咐下来,司徒寒感觉到自己严重缺乏可用的人手,到最后结束时,说道:“你们若有什么能人,无论才子还是才女,都要及时推荐给我,当然了,除了像我嫂子那样能写会算的,只会吟诗作画、成天风花雪月无病呻吟的就免了,我这儿只要实用型儿的。”

    众人笑了笑,都答应下来,将军这是让他们物色贤能人才为他所用呢!

    虽说是手握全国军政大权的镇国将军,但司徒寒却打算把管理重心全都放在西北三州。

    不是她无能,而是她不敢帮百里默把全国军事大权都集中在他这个皇帝手中,以免将来她反被自己毫无保留的忠心所害,哭都找不到厕所!

    到了官场,才能感受到身不由己,每个人都有私心,每个人都会为自己留条后路,全心全力也许反而是绝路,是自己挖下的深坑。

    所有人都退下后,司马睿晚走了一步,“寒儿,这回,都人尽其才各有所忙了!”

    司徒寒咕嘟嘟灌了几口茶水解了渴,才道:“明君之道,就是使智者尽其才智,贤者尽其所能,而为君主所用,这样君主才可以不穷于智,不穷于能,让臣有其劳,却君有其功。这虽然是针对君主帝王而言,但事实上,却是放诸四海所有领导者皆可通用的用人之道。何况,我还不是坐着等拿别人的功,我要做的事更多。对了,听说北冥国幼帝的背后,那位年轻的太后不甘寂寞,或明或暗养有几个情夫抚慰身心?这件事是否真实?”

    司马睿看着她,“的确。”

    “那就好好利用一下,不然太浪费了!”

    司马睿轻笑。

    司徒寒抬了抬眼皮,“你早已安排了吧?”

    “如寒儿所言,有机会不用就浪费了。”

    “找的是什么人?大阴人?”

    司马睿哑了下,才表情纠结道:“寒儿,你是女子,语言,还是,不这么直白的好……”

    司徒寒脸色渐渐冷了下来,“老子就是这么长大的,司马丞相若是听不惯,就请——”

    “自便”两个字还没说出口,司马睿就急忙打断:“好了好了,当我没说行么?不,是当我放了个屁好不好?你看,其实我也很粗鲁!”

    司徒寒瞟了他一眼,一脸淡淡地起身出去了。

    司马睿轻叹一声,没有追上去,他觉得自己是不是应该反思,为什么一切都揭开之后,他对她的要求就不知不觉多了起来呢?他应该像以前一样接受她的全部、包括缺点不是吗?

    (大阴人,意思是阳具超大的男人)

    迟将军带着三万人马来到流风城后,新式军营的建设已接近尾声,他们便暂在城外临时驻扎并全部帮忙投入扩建。

    当孝青云一行人到来时,流风城镇国将军府更加热闹了。由家道中落的富商豪宅改设的将军府里一直没用上的其它院落也另外打开一个专给她们三人住。

    说是照顾司徒寒,可是司徒寒有啥能让她们照顾的啊?养伤的事谁也帮不了什么,三州的水利、屯田、修路、植树她们丝毫不懂更是帮不上忙,最后一算,也就秋月自己动手帮自家少爷洗衣做饭,将军夫人帮着打理将军府,除此之外,还是闲人一个!

    司徒寒知道秋月的任意妄为后,向京城飞鸽传书,由行赢转送信件到她的卯姓夫家。信中写的大意是因为她镇国将军的身体稍有不适,秋月与她姐妹情深,所以自作主张赶赴流风城看望,大概三个月后即归,望其耐心等待秋月,不要负了她!

    背后的意思很明显,姓卯的你不要来流风城了,好好待在家里等你的娘子,要是敢在外面寻花问柳纳妾偷人,老子就铲平了你的卯家府邸!

    司徒寒这是第一次仗势欺人,却是为了秋月。可想而知文姨与秋月母女俩心里的感动,含泪答应三个月后不得耽误即刻回京——当然,一起回京的还有孝青云。

    镇国将军司徒寒乃女身的消息传向四方,接到通知后没有离开出境的司徒长青和行慧娴夫妻俩的震惊不亚于任何人,尤其是司徒长青,那可是他叫了多少年的弟弟——钦佩又喜爱的弟弟啊!

    回想起一切的两人还有些哭笑不得,让孩子们喊她小叔子喊了那么久,她也应得那么自然顺口,谁能想到其实是个小姑姑呢!

    流风城所有能用的人都投入到了新一轮的紧张工作中,因着将军总督所要负责的地盘儿的扩大,他们都随之比以前更忙碌了!

    同时,镇国女将的两名夫君也成了人们避之不谈的话题,大家默契地忽略掉两人的敏感身份,在称呼上只是官职后面加上大人二字。

    司徒寒对他们一时也束手无策,剑无尘不用说,他已经把自己的位置钉死了,恐怕连她的下辈子都预订了!

    司马睿也是半字不提南玉国,死心塌地的为她司徒寒、其实就是为东炫国卖着命奔忙着,身为丞相时的白皙肌肤都染上了一层浅淡的健康色,但他根本不在意。

    只是,他又比剑无尘多做了一件额外事——在前往各郡县沟通炫西河中下游水利之事时,总以信鸽传书给司徒寒,一反身为丞相时的作风,走到了哪里,见了谁,谈了什么,结果如何,全程汇报!

    司徒寒哭笑不得,捏着信自言自语道:“我有这么不信任你吗?写这么多字,你不累,却快把鸽子给累死了!谁做你的传信使也真是够倒霉!”

    但她知道,他其实是在巴巴儿地盼着她给他回信,哪怕只言片语也好。他就是怕他不在的时候她会一时把他忘了——因为她司徒寒就是这样没心没肺的人,忙得都快头朝东、脚朝西了,又有剑无尘那个自认是她夫君的大美男时不时的不顾劳累一头扎回来看她一眼抱一抱,能一时忘了他是很正常的!

    两人对司徒寒明争暗夺的心思敌不过各自繁重的军政事务,司徒寒把他们使唤得就像不停拉磨的苦逼驴,几乎就没有三人同时碰头的时候!

    当然,她自己也是成天累个贼死,但看着兵器一件件存往库房,看着女兵训练步入正轨后成为正规军,看着水渠越来越多如蛛网,河岸渠堤上的树越长越高越长越大,官道拓宽而平整,官道两边三排或五排的防护林绿化带不但越来越有防治风沙的功能,还能逐渐给行路之人带来越来越多的绿荫清凉,水流通达之地的水田产量一年比一年高……司徒寒的心里,是无尽的满足与成就感!

    这可是她一手治理出的新西北,因地处偏远又风沙干旱难理无治、不被朝廷重视而更加落后而今却焕然一新的大西北,是她的心血,是有目共睹的成绩——她不想用政绩这个词,因为她的出发点不是为了官儿做得更大、地位更高。

    女子教练场。

    允许女子从军的政令在三州全境贴发布告后,报名的女子们经过初期筛选又汇集到流风城通过训练与层层考验而留下来的仅有五百人!

    但对于司徒寒来说,已经很多了,如果不是在民风开放豪爽的大西北,别说五百人,恐怕连两百人都难得到!尤其是南方女子,一个个大家闺秀娇娇弱弱的,一拳头就能打得飞向天际,遇见危险不是尖叫就是晕倒。可再看看西北女子,尤其是这些能进入军营的娘们儿,大大咧咧,胳膊能有闺中小姐的两个粗,言行举止间几乎赶上她这个假男人了!

    穆将军最终还是决定将她们与男兵分开训练,因为男兵们看见她们,那目光能吃人,眼神个个像虎狼一样想随时扑上去!

    所以在她们训练初期,还是不要放在一起,待她们练下一身本事能与他们对抗一较高下时再看情形而论。

    司徒寒不干涉,她说过这件事由他作主。

    穆将军很识色,开始时没让剑无尘参与女兵的训练,司徒寒对此也没有表态,她是无所谓的,若是剑无尘能被别人抢走,说明他不是她的。

    再说,就剑无尘那双紫瞳,除了她司徒寒,恐怕这个世界很难再找出第二双欣赏喜爱的目光!

    但逐渐的,在人手实在不足时,穆将军也会让他操几次心,毕竟是镇国将军的男人,谁有那胆子勾搭他?何况镇国将军还是她们的偶像、她们头上的最高将领,敢挖她的墙角,能有好下场?

    来到教武场,她一出现,那些年轻未嫁的女子或已经嫁为人妇的女人们立即齐刷刷看向她——大部分非流风城本城的女子其实是从未见过大名鼎鼎的镇国将军的——开天辟地以来唯一一个女将,还是位列东炫国朝堂第一位、手握全国军政大权、令各国闻之畏惧的女将军!

    当她们得知镇国将军的真身乃是一名女子这一特大奇闻时,心里不知有多激动,同时夹杂的还有嫉妒和失落,因为她们明白自己既没有这样强大的本事,更没有这样能被皇上赦免并继续重用的机遇!

    穆将军示意负责训练女兵的骑都尉巧方停下训练快速集合,面朝众人大声道:“相信大家已经猜出来了,我跟大家隆重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我们东炫国的镇国将军!”

    “参见将军!”众女看着即使站在那里一语未发却依然满身气势的红衣之人,齐齐屈膝半跪,姿势很标准。

    单手背后的司徒寒问道:“队列不错!军法军规都熟悉了?”

    巧方答道:“回将军,都已背得滚瓜烂熟!”

    “那好,我先做个抽查,大家告诉我,队列的基本要求是什么?”

    “人人定位,行列整齐;进退左右,俱成行列;起坐跪伏,俱从号令!”众女齐声道。

    “队列的基本要领是什么?”

    “列不攒挤、亦不过疏,前看心、后看背、左右看两肩!”

    司徒寒满意地点点头,“继续好好练习,一个月后我将亲自考核你们,从能力突出者中选出十人组组长、百人队队长和五百人的女子都尉!”

    女子们的脸上露出惊喜,但纪律不允许她们出声,只好一个个地无声咧着嘴!

    司徒寒继续道:“没错儿,都尉之职!所以,想出人头地证明自己不比男人差的,就抓住机会表现出自己,本将说过,只要你们有本事,我就会给予与你们能力相匹配的官位,甚至如果将来有一天,你们中有谁觉得自己的能力也可以当镇国将军,都可以来向本将挑战,本将绝对会给你们机会!”

    话落,她就看到一片继喜悦、暗暗为自己加油打气之后的满脸惊愕与不可思议!

    司徒寒微笑道:“你们没有听错,可以向本将挑战,若能力超过本将,本将会向皇上上奏,本将愿意让贤!但是,你们现在的任务,是迈出第一步!只有先拿下最基层的官位,才能一步步走向更高处,实现自己心中的梦想!”

    “报告!”一个女声从队伍中传来,用的是镇国将军规定的新用词。

    司徒寒一看,一个有着一双大眼睛但眉毛很浓的女子站在队伍稍微靠前的地方正高举着手臂。

    “说。”

    “我们很崇拜将军,将军能不能露一手儿激励一下我们?”

    这话一出,顿时所有的目光都充满期盼地看着她!

    司徒寒笑了笑,“小小要求,可以满足。”

    “将军,你的伤口……”穆将军担忧道。

    “无妨,已经好了。去用铜钱穿绳,牵马取箭过来。”

    “是。”

    待穆将军亲自为她把所有东西准备停当,司徒寒才在众人的兴奋目光下掀袍翻身上了一匹经过训练的棕色马,执缰原地正反各转半圈儿,才双腿一夹马肚,搭箭拉弓。

    众人紧张地看着红衣将军在快速疾驰的骏马上举箭瞄向以长线拴挂在场中的唯一一枚铜钱,她们从未见过有人以小小的铜钱来做为射击目标,这样的距离,铜钱又随风轻晃,想看清都困难,更别说还要在不断奔跑的马儿身上用箭射中它!

    包括穆将军和巧方,都和她们一起目不转睛地紧盯着场中唯一的红色身影,她们在那儿心脏跳得扑腾扑腾,可看看镇国将军那男装女子脸上的平静与淡然,简直是一个天一个地!

    “嗖!”利箭破空而出,直直飞向那枚铜钱!

    众人瞪大了眼,只听“叮”的一声后,线断,铜钱落地!

    “好!将军神技!”那女子首先大叫着惊叹,唤醒了呆立的人们。

    “将军的箭真是神了!跟长了眼睛似的!”

    “从未见过能在跑马上把空中的铜钱射到尘土里去的!将军,我太崇拜你了!”

    “将军,我以后就跟着你了,不学到你的本事,就别想撵我走——撵我我也不走!”

    “就是,不把将军的神技学到手,就一辈子不走了!”

    众人七嘴八舌,司徒寒跳下马,巧方恭敬地接过她手中的弓箭。

    刚走两步,那提要求的女子就冲到她面前屈膝半跪:“鲍史楠以后唯将军马首是瞻!”

    这马屁拍的,及时而响亮亮!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齐齐半跪道:“唯将军马首是瞻!”

    司徒寒高声道:“之所以不是今天就选拔,就是再给你们所有人一个月的强训时间,机会是平等的!把你们不输于男人的雄心转换成实际能力,否则一切梦想都是空谈与妄想!穆将军会发给你们学习资料,学习如何才能成为一个好将领。一个月后选拔赛正式开始,要想拿到最高起点成为都尉,就要比别人更努力,付出更多的辛苦,文武双全,通过武艺与军中管理的双重考核!巧都尉,本将等着看你的训练成果!”

    司徒寒说完转身就走,等着一个月后来验收。巧方怕是要使出浑身解数了,这不但是对他训练女兵方法的考验,也是对他训练技巧的考验,女兵从娘胎里出来时的先天体质就不如男人,这是没办法的事,只能通过后天不断的培养与训练,才能达到要求。

    “卑职领将军令!”巧方在她身后行礼应道,又转身,“继续训练!”

    “都尉都尉,你要把我训练出将军那样的神奇箭法!只要你能让我也有这样的本事,把我往死里训我都不会放一个屁!有声儿的没声儿的都不放!”那个浓眉大眼的女子鲍史楠嚷嚷道。

    巧方嘴哑心里苦,我都没将军那个本事,咋训你?别说我了,整个东炫国也找不出第二个司徒神箭!

    还未出营门的司徒寒差点儿乐出声,这女子,屁还要分一下带响儿的不带响儿、带哨儿的不带哨儿的?这粗鲁,跟她有一拼!让巧方把她训出自己这样的水平,不如让他直接去死。

    “这是看上哪个美人儿了?躲在这儿偷看这许久也不出来?”出了营门,司徒寒对那个早就被她在马上发现的人笑道。

    剑无尘拉起她的手,“无尘眼里心里都只有寒儿一个人,除了偷看寒儿这个美人将军,还能有谁?”

    “哟嗬,几日不见,这嘴巴也学滑了?说吧,谁教你的?还是你无师自通?”

    “来自真心,出于肺腑,何需人教?”

    “啧啧!一套一套儿的还带连环儿的!好了好了,走了!”司徒寒嘴上说着,心里却是信他的,因为没有人比他对自己付出更多了!

    剑无尘看着她反牵住自己的手,一脸的幸福微笑!

    司徒寒瞟到那带着些微浅淡眼纹儿的笑容,心中叹息,傻瓜,都三十多岁了,老婆还没讨到手,还在这儿傻笑,唉!无尘,现在不能给你结果,既是因为司马睿,也是因为我答应了百里默,但无论是什么原因,终归是我欠了你!

    办完事提前赶回来、想带个惊喜给司徒寒的司马睿,在看到手牵手进入将军府的两人时,笑意立即僵在了脸上!

    司徒寒看着出来迎自己的人一脸难堪夹杂着受伤,立即放开了剑无尘的手,上前拉住他的手放柔声音道:“怎么回来了也不在信里提前说一声,我也好出城接你啊!在外面辗转跑了这么久,辛苦了!今晚我亲自下厨犒劳可好?”

    司马睿看着那张难得温柔的小脸儿,心里叹息一声,却点点头道:“好,寒儿要单独陪我!”

    寒儿,除去你特殊时刻的狠辣,抛开你在所有公事上的原则,其实你是个很心软的女子,因为你唯独在感情上的心软,因为你无法对别人为你的全力付出视而不见,所以才无法放弃剑无尘!可也正是这份心软,也才让我有了同等的机会,所以我竟无法对你的心软和对待情感的不够果断难以置之一词。我和剑无尘谁先主动离开,谁就输了,你不会追回谁,因为你的难题自动解决了。

    “好,小意思!”转过头对剑无尘道:“那个,无尘,你先回去休息吧!”

    剑无尘还没有回应,司马睿就拉起她的手向前走去,可转眼又想到了眼前的一个现实问题,不禁停下脚步转身问道:“寒儿,你,会下厨吗?”

    “啊?呃……这个……”她一向就不会做饭,来到司徒府后更是天天有下人伺候,连厨房的门从哪边儿开的都不知道,能摸索到油盐酱醋放哪儿就不错了!“这个……无尘会做,让他帮我打下手就行!”

    什么打下手,分明就是让他做好不好?“你让剑无尘做饭给我吃?不,是做给我们俩吃?”

    “啊,没事儿,他不会介意的!”

    “可我介意!”

    “啊?呃……那……”

    “我来做吧,你帮我可好?”

    “啊?啊!也行!可是,你会做饭?”他一个丞相会下厨做饭?她怀疑!

    司马睿叹息,“没有任何亲人的独身男人,怎么能不会做饭。”

    “啊,对不起啊,让你想起伤心事了!”

    司马睿淡淡道:“无妨,早就习惯了!”

    正走着,司徒寒突然回头,身后的剑无尘正失落地站在原地一步没动。心里一酸,皱着脸道:“无尘,你也累了,回房休息一下吧,晚上我让人把饭菜给你送到房间去!”

    剑无尘看着她为自己蹙起的眉、皱巴的脸,也不想再让她为难,点了下头,“嗯。”

    司马睿几个月没见到寒儿,也难怪他这么急着想跟寒儿独处。他是自己的情敌,但也正因如此,他理解他,如果不是这样尴尬的身份,他俩一定能相处得很好,能做朋友,可为了寒儿,谁也不会让谁一步!但他不能跟司马睿在此刻争这一时半会儿,他毕竟是为了寒儿出公差辛苦许久才归来,何况寒儿定然是有公事要和司马睿谈,若自己一味抓着寒儿不放,寒儿定会觉得他有点儿胡搅蛮缠、心胸狭窄。

    厨房里。

    司马睿看着司徒寒切好的菜,好吧,应该还能塞进嘴里——如果嘴巴张得够大的话。

    司徒寒正忙着趴在灶台下生火,对着灶口鼓着腮帮子使劲儿往里吹!

    “咳咳!”一股浓烟扑面滚来,呛得她直咳!“你爷爷的,为毛儿跟我作对不着呢?”

    司马睿见自己所有的食材都洗切准备好后,有位将军还斜趴着身子在那儿吹气吹得头晕眼花,不禁好奇地走过去瞧个仔细。蹲下身那么一看,禁不住扑哧笑出声,无奈道:“寒儿,你到边儿上休息一下,我把火烧着了你再来继续烧!”

    “呃,好吧!”司徒寒立即让开,古代这种大灶台,她实在是从未用过——好吧,对于她这种厨房手残党来说,液化气灶都很少有机会使用。

    司马睿把塞在里面的木头一根一根都取了出来,看了一眼堆着的木材,摇了摇头,这到底是一股脑儿塞了多少进去?

    在灶内横竖架上几根,在下方的柴火灰处掏出一个空洞,填入易燃引火物,很快把火烧着。

    “咦?邪门儿了?怎么你一点就着?”

    “嗯,灶台认人,它不想司徒将军无所不能太过完美没有一点缺点,又体谅将军的辛苦之躯,所以犯了倔。”

    司徒寒嘻嘻笑道:“你这损人不带脏字的家伙,瞧你嘚瑟的!我跟你说,能者多劳,会做饭的以后永远都得做饭,不做就没的吃;不会做饭的永远都等着吃,总会有人把饭菜送到面前来!”

    司马睿细想了想,点头赞同:“这倒也是!”

    司徒寒得意地说:“所以说呢,不会就不会,我也不用再学,还省得辛苦!”

    “好,以后隐居了,都我来做饭给寒儿吃!给你做一辈子!”

    “啊?呃……”感觉入套儿了,她是不是说错了什么……

    两刻钟后,炒菜的男子干净如初,烧火的女子却成了烧火棍——脸上到处是黑灰,烤得像大红虾!

    司马睿忍不住轻笑,司徒寒知道他在笑自己,看了看自己那双污黑的爪子,嬉笑着站起身来,双手背在身后,“睿睿,过来!”

    “什么事寒儿?”

    “我送给你个小礼物!”

    “真的?是什么礼物?”

    “直接告诉你不就没意思了,我都藏了半天了,就是要给你一个惊喜!快过来一下!”

    待司马睿看一眼她身后、带着一丝笑意走到跟前时,司徒寒伸手就向他的两边脸颊上摸去,“睿睿,你这张脸实在太好看了!这颜色太正了,作为底妆最好了!”说完就在他整张脸上一通狂抹乱糊。

    夸他好看他知道,可底妆是什么意思?可还没等他想明白,那在他脸上胡乱擦抹的手就让他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司徒寒哈哈大笑:“送你一份特别的礼物,看你还敢笑话我,看你还敢笑!把你变成焦黑的秃屁股鸡!哈哈哈!”

    司马睿这才幡然醒悟。

    “好啊,寒儿戏弄睿睿,看我怎么还击!”司马睿就近抓了一把面粉向她洒去,“给寒儿洗脸!”

    司徒寒侧脸抬袖挡避,但头发和衣服上还是沾到了,“你想把我变成白毛儿怪是不是?看我怎么整你!”开始去抢面粉。

    两人在厨房胡闹起来。

    等两人一出来,府里的人一看,全都憋不住“噗!”的笑出声。

    “看什么看?笑什么笑?想笑就笑,不用憋着了!”司徒寒没好气道。

    话音刚落,全府的人笑得那叫一个前仰后合!一个将军,一个丞相,脸上、头上、身上全是黑一块白一块儿,比那花斑狗还好笑!

    嘿!叫你们笑你们还真给面子笑,不就是形象全成了大粪么!“快去给老子整水给老子洗洗!”

    “是,将军!”黑炭儿立即哧溜跑了,大家笑了将军,再不跑快点儿,将军该生气了!秋月和夫人她们已经回京了,被抢走的活儿又回到他手里了,终于不再觉得憋屈了。

    “把菜都端到我屋里。”

    “是,将军!”

    洗净换衣的两人单独吃着饭,司马睿看着换成一身白衣的司徒寒道:“我一直以为寒儿只衷情于红色,也不明白为什么你的所有衣服不仅都是红色,还都是护脖子的高领,现在才知道你只是为了掩护你的女儿身。”

    “唉,可不是,我也早就想换换了,天天顿顿让你只吃同一道菜,你也会腻味,现在终于解脱了!”

    “可为什么寒儿没有想办法改变嗓音?不怕别人怀疑吗?”

    “这有什么怀疑的,有的真男人说话还是细细软软的一副娘娘腔儿呢,我用原本的女声也并不奇怪。再说,如果成天用假声说话,别人听着会不舒服,那毕竟是从嗓子里憋出来的,而我自己也会很累。”

    司马睿点点头,“那倒也是。”

    “现在西风国有什么消息?”司徒寒问道,这是她单独跟司马睿吃饭的另一个原因。

    司马睿顿了下手中的筷子,“尧真基的身体好像变得不太好了。”

    “其实尧真基也并不是那么怂包是吧?”

    “确实如此,只不过是遇上了你这个武器杀手,才服了软,不然,也是一代强主。”

    “能在四国鼎立中保持自己的地位,自然不是个任人拿捏的软柿子。不然早就被人把土地瓜分了!你的人在西风国混了这么久,现在应该进入有利的关键位置了吧?”司徒寒一边吃一边问,语气淡淡,就像平时拉家常,不带一丝刻意。

    司马睿微微点头,“嗯,虽然不是高位,但能对朝事产生影响。”

    “尧真基至今未立太子,可见他是心存长生之梦,内心是怕死的,最起码是不愿意死的。一旦指定继承人,就好像承认自己将不久于人世一样。既然如此,在他身体不适期间,是否下决心立太子就是个未知数,咱们就做好两手准备。”

    “寒儿的意思是如果他立太子,就暗中相助推上我们中意的人上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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